春末夏初,文勝的兒子國邦,在村子上舉行了婚禮。劉氏家族在外的人們,都紛紛到場,遠在天津軍糧城的文春夫婦,也帶著四個兒子,還有兒媳們,也回到大梨園村,參加國邦的婚禮。
文春夫婦的到來,無疑是在外功成名就的人,衣錦還鄉(xiāng)回到故里。文勝的媳婦,握著文春媳婦的手,合不攏嘴地道:“老嫂子啊,你可來啦,咱們都好幾年沒見了吧?”
文春媳婦,自然是滿面春風:“是好幾年了啊,國邦結婚,我也跟著高興,弟妹啊,你可算是熬出來了呀?!?/p>
“是呀,是呀。”眾人跟著,陪著,以最高的禮儀和規(guī)格,招待如此重要的來賓。
劉氏家族其他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都對文春夫婦,前擁后簇,投懷送抱。當年,周堂、會堂等五兄弟的后代,那個不是去天津軍糧城,投奔文春一家?就連現在,這家族里,諸如國喜、國長、國旗等人,還都紛紛在人家手底下打工。
跟著人家混,哪有不重視人家的道理。尤其是國長的媳婦程廣仙,對著文春的四個兒媳,國忠,國興等人的媳婦,一口一個嫂子叫著,想趁著這次機會,趕緊跟這些有錢有勢的嫂子們,混個臉熟,攀攀關系。
程廣仙這么做,自然有她的打算。
看著程廣仙,對著文春一家人獻殷勤,秀巒一臉的鄙視,對著國民的媳婦徐淑芬,小聲道:“你看看劉彤的媽,一口一個嫂子,管人家叫著,比叫咱們都叫的親。”
“嗨,你這話說的?!毙焓绶夹α诵Γ骸叭思矣绣X啊,有能耐啊,有指望啊,咱倆都沒能耐,管咱們叫這么親干嘛?”
秀巒與徐淑芳,倆人相視而笑,笑聲也隨著眾人的喧鬧聲,消散在喜氣洋洋的院子里。
不光是家族里的人都來了,國邦天南海北的狐朋狗友,也來了幾十人。村子上有鬧婚的風俗,國邦的那些小兄弟們,各個臉上都帶著壞笑。等國邦和他媳婦,倆人入洞房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可以沒大沒小的鬧洞房了。可以借機伸出自己的手,對著新娘揩油。
什么扒新娘的褲子,摸她的屁股,摸她的大腿、奶子,這些都不在話下。他們甚至還可以,關上洞房的門,拉上窗簾,將閑雜人等,都驅逐出去,要求國邦和他媳婦,表演親嘴、摩擦等,又黃又色的擦邊節(jié)目。
若是國邦不從,眾人就可以解開皮帶,狠狠地抽國邦,國邦還不能急眼,更不能生氣,就算是他真的急眼了,他一個人,能打的過這幾十人?要是國邦的媳婦不從,眾人也可以借機,自己上位,肆意的擺弄這小兩口。這是村上的風俗,新婚夫婦,必須得無條件遵從。
但這次,文勝夫婦,跟劉氏家族的人們交代了,一會那些愣頭小子們,鬧洞房的時候,你們可得攔著點,千萬不能讓他們,亂動國邦媳婦的身子。
眾人問,為啥?哪家結婚,不都是要鬧洞房嗎?國安、國旺的媳婦,還振振有詞,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國邦可沒少摸我,還扒我褲子呢。怎么,輪到你家兒子結婚了,你就不讓鬧了?
文勝這才道出實情:國邦的媳婦,懷孕了,都仨月了。要是那些愣頭青們,鬧洞房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別再把國邦媳婦的肚子,給弄出個好歹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好你個劉國邦啊,先上車,后補票。怪不得這婚,說結就結,這么突然呢。
一時之間,國邦媳婦懷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劉氏家族里,紛紛四散傳開。族人們聽說后,一邊忙碌著婚事,一邊私下議論紛紛。
“未婚先育,奉子成婚,哈哈,這個劉國邦,可是真行啊,真能耐。”國長聽哥哥國增,說了這些,不禁覺得他這個八弟,真是厲害。
“這還行?”一旁的國升,叼著煙:“大梨園村,從古至今,就兩檔子這種事,都讓他家趕上了?!眹荒樀谋梢暎床黄鹚氖逦膭?,覺得他平時,對金紅和國邦兩個孩子,非但不正向管教,還一味放任縱容,以至于這倆孩子,都做了這等,有悖于道德和風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