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爺搖頭道:“我沒有數(shù)過,應該有吧。”
秦牧定了定神,查看瘸子的腿,道:“瘸爺爺這條腿……血已經(jīng)壞了,腿已經(jīng)死掉了,不能接回去了?!?/p>
瘸子面色蒼白,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叫道:“這怎么可能?我被天下人譽為神腿,這兩條腿是煉到神的境界的,怎么可能死掉?而且,我這條腿剛被砍掉不久,也就二三十年,我不信我的腿會比馬爺?shù)纳袢d色,肯定還活著!”
秦牧露出憨厚笑容:“瘸爺爺節(jié)哀順變,已經(jīng)死了,接不回去了。而且剛才我嘗了嘗你的血,里面還有五香粉和煙熏的味道,估計是國師將這條腿做成臘腿了。”
瘸子氣極而笑:“臭小子,又來糊弄我。國師能窮得腌我的腿當臘肉吃?”
他又緊張起來:“國師那廝的確很窮,不會真的做成臘肉了吧?”
秦牧得意洋洋。
馬爺?shù)溃骸澳銊e嚇他,做賊的膽子小?!?/p>
秦牧笑道:“馬爺?shù)氖直酆腿碃敔數(shù)耐入m然比屠爺爺?shù)南掳肷砩倭诵┗钚?,但好在生機猶在,我先將你們斷肢的活性用藥養(yǎng)起來,過十天半月,應該會養(yǎng)到可以復蘇的境地。那時候再接回去,便沒有問題了。屠爺爺?shù)南掳肷硎情L在巫尊的身上,沒有留下隱患,你們的便差了點,沒有活人的肌體滋養(yǎng)?!?/p>
馬爺和瘸子各自松了口氣,馬爺?shù)溃骸爸灰芙由媳愫?。?/p>
瘸子笑道:“我把皇宮寶庫中的靈藥各取了一份,你看看哪些靈藥能夠用上。還缺哪些靈藥,我再去……嗯,借一些來?!?/p>
“不用,太學院的庫府中應該有這些藥材?!?/p>
秦牧來到院子里,正欲查看這些靈藥的種類,突然外面?zhèn)鱽砗`兒的聲音,道:“公子,國師前來拜訪?!?/p>
“國師又來?難道瘸爺爺?shù)氖掳l(fā),被他追蹤到我這里來了?”
秦牧凜然,轉過身來將堂屋的門關上,整了整衣衫,開門看去,只見延康國師站在門外。這個威震八方的中年男子有些局促,站在那里半晌,這才徐徐道:“太學博士家財萬貫,可否借些錢財?”
秦牧心中納悶,笑道:“國師這次前來,便是為了借錢?堂堂的延康國的國師,竟會缺錢?”
延康國師沉默片刻,道:“我外出征戰(zhàn),家里遭了賊人,被清洗一空,而今囊中羞澀,又要前往鎮(zhèn)北王府吊唁,手頭著實有些不太寬?!?/p>
秦牧心中微動:“難道是瘸爺爺將國師府洗干凈了,一點錢財都沒有給他留下?瘸爺爺雖然少了一條腿,但手腳還是比我利索多了。”
他笑道:“國師,需要多少錢?”
延康國師盤算片刻,道:“我一個月的俸祿是八百大豐幣,就借一月的俸祿,先度過難關?!?/p>
秦牧向狐靈兒道:“靈兒,取來一千大豐幣,交給國師?!?/p>
狐靈兒應了一聲,鉆進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