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天堂”度假酒店矗立在清萊市中心,霓虹閃爍,奢華非凡。與城外那個廢棄礦場的肅殺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肖岷一行人分乘兩輛車,悄無聲息地抵達酒店附近。乾星和孫逸凡已提前趕到,并做好了初步偵查。
“目標(biāo)在頂層的皇家套房,整層都被包下了,安保非常嚴(yán)密,至少有二十人,都是好手,配有非致命性武器,看來是真的想活捉您,董事長?!鼻堑吐晠R報,遞過一個小型顯示屏,上面是無人機拍攝的實時熱成像圖。
史劍豪掃了一眼布局圖,嘴角微揚:“土雞瓦狗。洛玄,干擾他們的通訊和監(jiān)控。朗坤、楚殤,清理外部巡邏。乾星、孫逸凡,封鎖重要必經(jīng)出口。哥,我們直接去‘拜訪’主人。”
“是!”眾人領(lǐng)命,迅速行動。
三分鐘后,酒店所有監(jiān)控畫面定格,內(nèi)部通訊頻道充斥著雜音。幾乎同時,酒店外圍的幾個暗哨被祝朗坤和楚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無聲放倒。
肖岷和史劍豪堂而皇之地從正門走入酒店大堂,徑直走向VIp電梯。兩名前臺人員剛想詢問,對上史劍豪冰冷的眼神,頓時噤若寒蟬,仿佛被無形的壓力扼住了喉嚨。
電梯直達頂樓。門一開,四名彪形大漢同時舉槍,但還沒等他們扣動扳機,史劍豪身形一晃,四人已應(yīng)聲倒地。
套房厚重的雙開門被史劍豪輕輕一推,門鎖瞬間崩壞。
套房內(nèi),一個穿著高級定制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西方中年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清萊夜景。他身邊站著一名亞裔助手和兩名貼身保鏢。
聽到破門聲,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并無太多驚訝,反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肖岷先生,史劍豪先生,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真是令人驚嘆的效率。”
肖岷冷冷地看著他:“你就是那個想見我的人?見我的目的是什么?”
“自我介紹一下,羅伯特·溫斯頓,‘奧丁基金’亞太區(qū)執(zhí)行董事?!蹦腥藘?yōu)雅地欠了欠身,“至于目的?很簡單,我們基金對您和您的岷水集團,尤其是華夏pi支付系統(tǒng),非常感興趣。由于華夏最先布局了pi,我們?yōu)榱司S持m元霸權(quán)落后了一步,希望能邀請您加入我們,共同…開發(fā)它的潛力。”
“用綁架我姐夫的方式邀請?”肖岷語氣譏諷。
“手段或許稍欠禮貌,但請理解,肖先生您實在太難接近了?!睖厮诡D攤攤手,“我們注意到陳紹福先生有些…經(jīng)濟上的渴望,又恰好是您的親人,只好出此下策,引您來此一敘。原本計劃在礦場就能‘請’到您,沒想到您的部下如此…強悍?!?/p>
他看了一眼史劍豪,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奧丁基金…”肖岷搜索著記憶,“那個傳聞中專門投資并控制新興科技公司,手段激進的華爾街禿鷲基金?”
“很榮幸您聽說過我們。”溫斯頓笑了笑,“我們認(rèn)為,pi這種具有顛覆性潛力的金融科技,不應(yīng)該由華夏公司獨自掌控。它應(yīng)該屬于世界,或者說,屬于能最大化其價值的我們。我們可以提供您無法想象的資金和全球資源,只要您交出部分核心技術(shù)和控制權(quán)?!?/p>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將非常遺憾。”溫斯頓的笑容變冷,“您或許能打出去,但您的家人、您的公司,將面臨無休止的麻煩。商業(yè)狙擊、法律訴訟、甚至安全事故…您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與奧丁為敵的下場。在這里‘被失蹤’一段時間,對您和岷水集團都不是好事?!?/p>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史劍豪向前一步,周身氣息鎖定了溫斯頓和他的保鏢:“那你可以試試?!?/p>
兩名保鏢瞬間感到如墜冰窟,身體僵硬,連手指都無法動彈,眼中充滿驚駭。
溫斯頓臉色微變,強作鎮(zhèn)定:“史先生,我知道您很厲害。但個人的勇武,在資本和權(quán)力的巨輪面前,是微不足道的?!?/p>
“是嗎?”肖岷忽然笑了,“溫斯頓先生,你似乎忘了這里不是華爾街,而是暹羅。你也低估了我,以及我身后所代表的一切?!?/p>
他拿出自己的衛(wèi)星電話,按了一下,屏幕上顯示出一段正在進行的加密通話,通話對象赫然顯示著一個華夏公眾熟知的外交人物。
“你…你什么時候…”溫斯頓終于臉色大變。
“從你那條‘游戲開始’的短信開始。”肖岷冷冷道,“你真以為我毫無準(zhǔn)備就闖入你的地盤?奧丁基金在國際上的惡行,早就被多方盯上了。這次你們跨境綁架、使用武力威脅,證據(jù)確鑿。你猜,暹羅警方突然出現(xiàn)在礦場,真的是巧合嗎?”
窗外,由遠及近傳來了大量警笛聲,數(shù)量遠超尋常。
溫斯頓徹底慌了,對著助手大喊:“快!聯(lián)系大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