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龍見到父親,嘆了口氣。
“爸。。。”
趙立春笑呵呵道:“瑞龍?。磕氵@是什么表情?。坑龅绞裁词铝?,怎么無精打采的?”
趙瑞龍苦澀道:“還能是什么事?今天我出門的時候不是跟您說過嗎?鐘曉峰那個王八蛋說要還我錢。。。結(jié)果。。。”
趙立春皺眉道:“結(jié)果什么?他沒還嗎?”
趙瑞龍嘆口氣。
“沒還,又跟我借了兩個億。”
趙立春原本滿臉笑容,現(xiàn)在聽到趙瑞龍的話也不禁僵住了。
“這鐘曉峰。。。這鐘曉峰!簡直無法無天,毫無體面!京圈里面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子弟?
我就夠教子無方的了,怎么鐘正國比我還差勁!”
趙瑞龍:?
“爸。。。您剛才的話是心里話嗎?”
趙立春干咳一聲,道:“你別往心里去,我這都是有感而發(fā)!”
那就真的是心里話了?
趙瑞龍臉色更苦了。
這都特么什么事?。?/p>
趙立春為了緩解尷尬,干笑一聲,把手機轉(zhuǎn)向了趙瑞龍。
“看看,網(wǎng)上都吵翻天了。蘇哲這回,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嘍!”
趙瑞龍看著屏幕上,一條條關(guān)于“漢東省委督導(dǎo)組組長蘇哲涉嫌偽造證據(jù)、構(gòu)陷市委書記汪金宇”的評論和“分析文章”正不斷刷新,熱度不減。
頓時也滿臉笑容。
“蘇家那小子這回可是成過街老鼠了,人人喊打?。【W(wǎng)絡(luò)上這輿情,鋪天蓋地,都在質(zhì)疑他那個所謂的‘鐵證’是偽造的,逼走了汪金宇。汪金宇不回來,這事兒,他蘇哲就永遠(yuǎn)洗不清!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趙立春笑笑。
“鐘家,還有曲家那邊交代的事,咱們辦得漂亮。給蘇家小子這盆臟水,潑得恰到好處,想洗干凈?沒戲!除非汪金宇發(fā)瘋,從米國飛回來!這王八蛋。。。臨走之前還擺了咱們一道!哼!”
趙瑞龍有些擔(dān)心道:“爸,事兒是成了,可蘇家那邊。。。那可是蘇誠!那老狐貍能善罷甘休?咱這么整他親孫子,他不得跟咱拼命?”
“報復(fù)?”
趙立春嗤笑一聲,端起紅木茶幾上的青花瓷蓋碗,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
“拿什么報復(fù)?汪金宇在國外逍遙快活,蘇哲手里那點所謂的‘錄音’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現(xiàn)在,是曲家和鐘家在后面撐著我們!蘇家和曲家是一個層面的,有曲家在上面頂著,蘇家就算有氣,又能怎么樣?為了點私人恩怨,他們敢不顧大局,硬頂著曲家和鐘家的意志來動我們?笑話!”
他放下茶碗,微微得意道:“國事為重!這是組織原則!蘇家再橫,也得掂量掂量。何況,這次我們幫曲家辦成了事,算是立了大功。只要曲家力挺,我就能以現(xiàn)在的級別走上重要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