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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同樣壓抑的審訊室里,蔣天的反應截然不同。
“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蔣天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又被手銬拽得跌坐回去。他臉色慘白,額頭青筋暴起,沖著對面的審訊員聲嘶力竭地辯解。
“是。。。是高啟強!是他!跟我肯定沒關(guān)系啊!我良民啊!我好人??!過山峰那個瘋子!是他自作主張!他想替我報仇。。。他瘋了!我不知情!我完全不知情?。∥野l(fā)誓!”
他語無倫次,眼神慌亂地掃視著審訊員,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信任的松動。
然而,兩位審訊員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
“不知情?”
主審的審訊員聲音毫無波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過山峰是你的人吧?他多次受你指使進行暴力犯罪,證據(jù)確鑿。這次刺殺蘇書記未遂,手段極其殘忍,目標極其明確。你一句‘不知情’就想撇清?蔣天,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我。。?!笔Y天被噎得啞口無言,嘴唇哆嗦著,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他想撇清,想活命,但在“暴力恐怖”這頂巨大的帽子下,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我。。?!彼絼诘貜堉欤粗鴮徲崋T冰冷的目光,看著記錄員筆下刷刷寫下的“拒不認罪”、“態(tài)度惡劣”等字眼,最后一絲僥幸也被徹底碾碎。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攫住了他,他頹然癱在椅子上,聲音微弱得像蚊蚋:“我認罪。過山峰是我的人,他。。。他做的事。。。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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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徐江的審訊,反而顯得相對“平靜”。
他過往的罪行——組織犯罪社團性質(zhì)組織、故意殺人、故意傷害、敲詐勒索、非法持有槍支彈藥。。。
樁樁件件,鐵證如山。厚厚的卷宗堆在桌上,像一座小山。
審訊員主要就汽車炸彈案再次向他核實。
徐江歪著頭,臉上帶著慣有的那股混不吝的痞氣,但眼底深處是麻木的疲憊。
“炸彈?”
他嗤笑一聲,吐出一口濁氣。
“真不知道。我徐江要弄誰,用得著搞那么大動靜?直接找?guī)讉€兄弟上門就完了!那玩意兒,太扎眼,太危險,不是我的風格?!?/p>
他說的是實話。以他的行事風格,更傾向于直接的暴力,而不是這種動靜大、風險高、還容易失控的爆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