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G市人?!?/p>
對于后媽的信息,田寶珠記得清清楚楚,神色黯然,“趁著寒暑假,我去G市找過她的家人,可她的家人早就搬走了。我留在G市打工,到處尋找她家人的下落,后來聽人說她失蹤后,父母離婚,母親一病不起沒了,父親賣掉房子再婚生子,她沒有親人了。”說著說著,眼淚無聲無息滑落臉頰。
“誰說沒有?”張冉微微挑眉,“不是還有你這個女兒?”
田寶珠破涕為笑,“對,還有我這女兒。”
“等你爸辦完喪事,我們就帶著你后媽一塊離開。走之前,把家里的雞都吃了,豬也殺了?!睆埲秸f著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田寶珠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我爸死了,我們誰也走不掉?!本瓦B她也別想再離開田家村,村民不會放她們離開。
張冉環(huán)顧四周,忽然問道:“你們家這環(huán)境又沒有養(yǎng)貓,應(yīng)該會有很多老鼠,晚上睡覺不會有老鼠咬我吧?”
天很快黑了下來,沒有電燈,田寶珠點(diǎn)亮煤油燈遞給了張冉,安排她晚上睡自己的房間,至于她則陪著后媽睡原先田父的房間,田父睡后媽一直住的房間。
熄滅煤油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張冉忽然聽見院中有動靜,立即抄起放在床邊的木棍,起身下床躲到了門后邊。
院中的腳步聲卻漸行漸遠(yuǎn),熟悉的吱嘎聲響起。
等了幾息功夫,張冉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穿過院子,站在了破舊的木門前。
里面睡著田父,卻傳來男人氣喘如牛的聲音。
這是……?張冉微微挑眉,忽然聽見堂屋傳來動靜,迅速退回房間躲著。
透過窗戶,瞧見一個黑影手里拿著東西從堂屋走了出來,穿過院子時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赫然是田寶珠。
借著月光,張冉這才看清田寶珠手里拿著一把生銹的鐮刀。她站在木門前,聽見里面的動靜,遲遲沒有進(jìn)去。
直到里面?zhèn)鱽砟腥苏痼@的一聲‘啊’,開門的瞬間,田寶珠狠狠的揮下手中的鐮刀砍在男人的頭上,鮮血迸濺染紅了她的臉。
男人倒在地上,發(fā)出砰地一聲,死不瞑目。
田寶珠踩著尸體,走了進(jìn)去。
張冉從房間快步走了出來,觀察尸體,正是白天有過一面之緣的猥瑣男人二柱。抬頭看向房內(nèi),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透出一點(diǎn)光亮。
張冉跨過尸體走了進(jìn)去。
田寶珠點(diǎn)亮油燈放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床榻上被糟蹋過的父親。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猛地回頭對視上張冉的眼神,又默默地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盯著床榻上的父親。
之前,她把父親拖進(jìn)屋內(nèi)后扔到床上,是趴在床上的姿勢,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平躺,下身的褲子退了一半。身體僵硬,已然沒了呼吸。
二柱太了解田父的為人,他等不到晚上就會欺辱田寶珠帶回來的同學(xué),得逞后就會把人關(guān)進(jìn)這個特殊的房間。
白天來要花錢,所以他半夜來想白嫖。
由于屋內(nèi)沒有燈,黑燈瞎火的他根本看不清床上的人是誰,急不可耐的脫掉對方的褲子行不軌之事。
干到興起把人翻了個身,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前面跟他一樣,這才會震驚的叫出聲,連忙提上褲子往外跑,想開門借著外面的月光看清床上的人到底是誰,結(jié)果剛開門就被田寶珠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