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寶的缺席,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guān)注。
而坐在中后位置上的陳啟銘和張成峰對視一眼,喜上眉梢。
而就在會場上眾人議論聲逐漸增大的時候,會場后面的那道沉重的合金門再次滑開。
眾人全都扭動脖子,向后看去。
這一次,沒有隨從,沒有預(yù)告,一個身影獨自踏入這片略顯渾濁喧嚷的領(lǐng)地。
幾乎是在他出現(xiàn)的第一秒,一種奇異的、帶著重壓的寂靜,如同水波般從門口迅速向整個大廳擴(kuò)散。
所有的輕聲嗡鳴,都像被一把無形的利刃驟然切斷。
李凡沒有戴頭盔,從門口進(jìn)入,沿著會場中間的過道漫步前行。
很年輕,面容在冷白燈光下顯得異常清晰俊朗,眉骨與鼻梁的線條利落干凈。
他沒有穿任何表明具體身份的制服,只是一身毫無標(biāo)識的深灰色長款風(fēng)衣,剪裁極為合體,勾勒出挺拔而蘊(yùn)藏著力量的輪廓。
吸引所有人的并非僅僅是那份過人的英俊。
而是他周身散發(fā)出的、與年齡絕不相符的氣場。
那不是刻意端起的威嚴(yán),而是一種浸入骨血的、歷經(jīng)千錘百煉后的從容。
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的距離都精準(zhǔn)得像丈量過,目光平靜地掠過全場。
沒有刻意的威壓,也沒有新貴者的虛張聲勢,那視線里只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深潭般的沉靜。
走過的地方,那些原本蹺著腿的軍官放下了腳,叼著煙的掐滅了煙頭。
連前排那幾位神色冷峻的老牌軍官,也在他目光掃過的瞬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
整個會場落針可聞,只剩下墻上監(jiān)控器切換畫面時,發(fā)出的、幾乎微不可聞的電流滋滋聲。
諾敏和顧懷遠(yuǎn),甚至包括被李凡挾持的那些指揮官,看到這一刻的李凡,都不由的一愣。
這個人還是早上那個污言穢語的年輕人嘛?
怎么突然之間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這種氣質(zhì)可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一種長期熏陶,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氣勢。
而就在大廳里眾人靜默的注視中,李凡已經(jīng)走到了主席臺c位,從容的坐下。
這一刻,剛剛還靜默的大廳,再一次響起嘈雜的聲音。
仿佛李凡坐的這個位置上,安裝了他們的聲帶開關(guān)一樣。
“這人誰?。克趺醋谀莻€位置上了!”
“李凡,他是李凡!”
“就是那個被稱為末日英雄的人?”
“就是他!”
“為什么是他,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