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yī)生上來,連忙查看幾人的傷勢,給他們先止血,隨后表示無能為力,只能送到縣城醫(yī)院里。
村支書沒辦法,只能小跑著去小賣部打了急救電話,讓縣醫(yī)院的人來拉人。
梁大山夫婦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兩人得知親兒子梁宇開槍傷人,嚇得臉色蒼白,又驚又怒。
徐春花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直接給梁安跪了下來,哀求道:“梁安,他好歹喊了你十幾年的大哥,你饒過他這一回,我們一定帶回去好好教育!”
聽到這話,梁安臉上浮現(xiàn)諷刺之色,梁宇這渾不吝的家伙,那里喊原主十幾年大哥,分明是喊野種吧!
從記事起,他們就知道梁安不是養(yǎng)父母親生,嘴里喊著野種,還要著把梁安給趕出去。
“我看你是跪錯人了!”梁安指著地上的三人,冷聲說道:“你寶貝兒子開槍傷了他們,等他們家人來了,你給他們下跪求饒,最好祈禱著人沒事,不然你兒子不僅要槍斃,還得賠錢給人家!”
聽到可能要槍斃,徐春花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被抽掉了精氣神,變得雙眼無神。
很快,公安開著摩托車過來,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立馬給梁宇戴上了錚亮的手銬。
“爸媽救我,我想回家!”梁宇感受到手腕上手銬的冰涼觸感,才徹底感覺到害怕,大聲喊了起來。
以往無論在村里和家里怎么鬧,出了事情總有父母給擦屁股,他覺得這次也一樣,自己哭鬧一些,能夠安然無事。
只是這一次,父母沒有上前攔住兩個公安,撒潑打滾地讓他們放開他,人被帶上了摩托車上。
梁安和張建國幾人也被要求前往派出所做筆錄,詳細(xì)說明事情的經(jīng)過。
他們都是受害者,公安也沒有為難,做完筆錄之后,人就被放了出來。
梁安他們回到村子里,也沒有繼續(xù)喝酒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沒有地方住,暫時住在張建國的家里,等過幾天,便會離開這地方,前往海城去尋人。
“三哥!”
院子外一道瘦小的身影,有些怯懦地開口喊道。
梁安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六妹梁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走上前問道:“六妹,這么晚,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爸媽和五哥都去鎮(zhèn)上派出所了,我一個人在家里,就過來看看你!”梁蕊開口說道。
“走吧!三哥送你回家!”梁安心里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牽著她的手,往梁家走去。
這丫頭是原主帶大的孩子,從小養(yǎng)父母梁大山和徐春花都不管她,一口一個賠錢貨,也是家里的牛馬。
不過終究是有些血緣關(guān)系,沒像梁安一樣,經(jīng)常被趕出家門,跑牛棚里睡覺。
現(xiàn)在十二歲了,再過幾年成年了,怕也是被梁大山和徐春花給賣了換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