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腳剛走出派出所大門口,后腳老太太和老頭就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陪同的還有派出所的所長和幾個公安,他們是怕死者的家屬們,再一次把這些圍起來,又演變成群體事件,那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從廖家的衣著打扮來看,就知道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更何況上邊領(lǐng)導(dǎo)還親自打電話過來,吩咐這些人開方便之門見廖勝呢!
廖晴看了手上的腕表時間,跟著梁安閑聊了幾句,便開著摩托車返回了市區(qū)上班。
目送親媽離開,梁安點了一根煙,瞥了廖家的幾人一眼,也沒打招呼的意思。
他叼著煙,坐上三蹦子,往工業(yè)園商業(yè)街的方向開去。
走了沒多久,后邊一輛摩托車追了上來,上邊坐著廢三和兩個愣頭青。
雙方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行走了一公里左右,三蹦子逛進了小路里,摩托車也跟著開了進去。
路幽深望不見盡頭,兩邊都是樹木,很安靜也很滲人。
三蹦子和摩托車停在了路邊,兩個愣頭青識趣地走到旁邊,邊抽煙邊放風(fēng)。
“梁哥,咱們今天就放他們離開了?”廢三斟酌著開口問道。
他得知這些人的身份,那可是捏了一把汗,他們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打了這些人一頓呢!
可是想要回頭已經(jīng)晚了,自己早已上了梁安的賊船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放他們離開,難不成你還想把人留下,真以為法不責(zé)眾?”梁安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廢三訕笑地說道:“那個……咱們下一步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就等著人上門談就行!”梁安開口說道。
“他們會找上門來?”廢三半信半疑地問道。
“會的,他們不想讓廖勝吃花生米的話,一定會找上門來求諒解,跟你們談條件!”梁安很篤定地說道。
“那咱們要多少?”廢三小心翼翼地問道。
梁安想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說道:“就要三十萬,他們給得起!”
廢三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梁哥,你是怎么勸說我那遠房親戚甘愿干這事?”
這老頭也姓林,跟他是同一個祖宗,不過是分支不同,在海城不同的地方而已,算是遠親了。
“沒什么,人還有兩個月時間的壽命,總得臨死前給后代留下點什么,他那兩個兒子不是沒娶媳婦嗎?”梁安反問道。
“一個癡傻瘋癲,一個瘸腿,一家人死命干也勉強糊口,家里窮得連老鼠都搬家了,就這條件哪有媒人說親,哪家人愿意把閨女嫁過來受苦?”廢三嘆了口氣說道。
在特殊年代的時候,老頭這一家子因父親往海岸對面跑了,受到牽連,差點沒丟了性命,活下來很不容易。
“說得不錯,我只是說,正常的兒子不娶媳婦,沒有子嗣后代,他家就得絕后了,等死了也無人祭拜,沒有香火供奉,還得被人吃絕戶!”梁安嘆了口氣說道。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廖勝年輕的時候,當(dāng)過戴紅袖章的小兵,干了不少缺德事。
老頭是受害者,非常痛恨這種人,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這事情。
這事情不止他知道,他老伴和兒子知道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