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不由感嘆,還真是艱苦年代過來的人,不覺得干十幾個鐘頭活很累,有相應(yīng)報酬就行。
所以老一輩人說年輕人吃不了苦,還真沒有錯,畢竟他們走過了最艱苦的那一段歲月。
大伙一起聊著聊著,也就聊到梁大山一家子身上。
梁宇持火槍傷人,賠給那三家人一大筆錢,還是被判了十年,進去踩縫紉機了。
“那六丫頭真可憐,攤上這對爹媽,真是倒了倒了八輩子霉!”
“那可不是,那么小年紀就輟學(xué)在家里干農(nóng)活,當(dāng)丫鬟侍候他們一家三口,眼巴巴地看著同齡人上學(xué)!”
“學(xué)校和村支書都來勸過,那兩玩意就不松口,還說丫頭讀書沒用,等到了年紀就嫁人,別浪費錢了!”
“我看是梁安分家出來了,沒有干活的人了,又賠了一大筆錢,家底都掏空了……”
……
幾個老太太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梁安也沒有想到梁大山夫妻會不給六妹梁蕊上學(xu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緣故。
在家里的時候,他們都是家里的牛馬,六妹是梁安帶大的,也跟他最親近,對于親生父母兩個哥哥親情淡泊。
這也不怪她,爹媽眼里只有兩個哥哥,把她當(dāng)作賠錢貨,打罵是家常便飯。
如今梁安分家出去,想來梁蕊也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了。
從幾個老太太口中,梁安也知道了六妹梁蕊鬧過一次,被梁大山夫妻給打休克了,差點丟了小命。
要不是那兩個人怕人死了,她們得坐牢,還不一定送去衛(wèi)生院治療呢!
梁安跟張建國打了一聲招呼,拎著一袋東西朝屋外走去,往梁大山家的方向而去。
走到梁大山家,沒看到那條大黃狗,梁大山夫妻不在家,梁輝也在家。
六妹梁蕊衣著單薄,正在院子晾曬衣服,雙手浸泡過冷水,紅彤彤一片,手指還開裂了。
繩子上掛了不少滴水的衣服,想來一家人的衣服都交給她來洗。
“六妹!”梁安嘆了口氣,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