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學(xué)習能力最強,很快就能磕磕巴巴地說出“你好”、“謝謝”、“吃飯”等簡單詞匯,甚至敢大著膽子跟教員玩簡單的游戲。
后勤部送來的不再是僅僅果腹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多了新鮮的蔬菜水果,甚至還有一些孩子們喜歡的零嘴和粗糙但結(jié)實耐用的玩具。
女人們領(lǐng)到了針線和布料,開始嘗試著為家人縫補衣物,甚至學(xué)著制作一些簡單的龍影村風格的手工藝品。
男人們則被允許在更大的范圍內(nèi)活動,有時還會被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比如幫著修繕附近的道路或清理水渠,并因此獲得一些微薄的報酬。
這種通過勞動換取報酬的感覺,讓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作為正?!按迕瘛倍恰扒敉健被颉半y民”的尊嚴。
旗木朔茂果然如贏逸所說,偶爾會“路過”小院。
有時是檢查附近警戒情況,有時只是單純地走進來看看,并不多言,只是目光掃過正在學(xué)習的孩子或做著簡單勞作的男人們,偶爾會對輝夜骨岳點點頭,問一句“傷勢如何了?”或“還缺什么?”。
這種平淡的、不帶施舍意味的關(guān)心,讓輝夜骨岳和其他族人感覺格外受用。
變化是潛移默化的。
院門雖然依舊有關(guān)閉的時候,但輝夜族人外出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單一的警惕和麻木,開始有了笑容,雖然還有些僵硬。
他們開始嘗試著與偶爾碰面的鄰居點頭示意,雖然語言不通,但一個善意的眼神和笨拙的笑容,往往能換來對方同樣友善的回應(yīng)。
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輝夜一族骨子里的暴戾和因仇恨而產(chǎn)生的偏執(zhí),并非輕易就能化解。
一日午后,幾個輝夜族的半大少年在允許活動的林地邊緣練習投擲手里劍(這是他們主動向看守的錦衣衛(wèi)申請,并經(jīng)贏逸特批的,算是保留他們的一部分戰(zhàn)斗習慣)。
恰逢幾個龍影村的少年忍者結(jié)束訓(xùn)練路過,看到他們奇特的手里劍投擲手法和遠超同齡人的精準度與力道,不由得駐足圍觀,并發(fā)出陣陣驚嘆。
這本是良性的互動。
然而,其中一個龍影村少年或許是出于好勝心,或許是單純想交流,也掏出自己的手里劍,朝著遠處的標靶投去,動作標準,力道也不錯,贏得了同伴的喝彩。
他有些得意地看向那幾個輝夜少年,用剛學(xué)會不久的幾句通用語夾雜著手勢說道:“你…你們…這個…厲害!但…我們…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