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的工兵營正在修復被戰(zhàn)火摧毀的民房,李山的斥候隊則帶著醫(yī)師挨家挨戶診治傷患。
“大人!大人!“一個赤腳少年追著岳飛的戰(zhàn)馬奔跑,手里舉著個粗糙的木雕,“這是我雕的您!“
岳飛勒住韁繩,接過那個歪歪扭扭的木雕——雖然粗糙,卻依稀能看出白袍將軍的輪廓。
他鄭重地將它系在鞍韉上,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令牌遞給少年:“去找張憲將軍,就說我讓你當傳令兵?!?/p>
少年呆立在原地,直到岳飛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轉角,才突然跪地痛哭。三年前,他的父母就因為少交了一袋麥子,被貴族吊死在城門口。
夕陽西下時,岳飛站在最新收復的港口城邦最高處,他展開羊皮地圖,用朱筆劃掉了又一個王國的名字。
岳飛望向城內——炊煙正從千家萬戶升起,久違的飯菜香飄蕩在街道上。
廣場中央,鐵鷹衛(wèi)士們默許平民們點燃了貴族府的絲綢帷帳作照明,跳動的火光照亮了一張張淚流滿面的臉。
“傳令全軍?!霸里w收起地圖,聲音堅定如鐵,“明日寅時開拔,劍指下一個負隅頑抗的王國。“
隨著號角聲傳遍營地,無數(shù)鐵靴踏地的聲音如悶雷般響起。而在更遠的民間,不知是誰先唱起了古老的歌謠,漸漸匯成一片希望的聲浪,回蕩在東海新大陸的夜空下。
——漢克庫
“報告夫人,前方到達了王國!”
“繼續(xù)前進,拿下它!”漢克庫美眸死死的看著前方逐漸出現(xiàn)的王國一角。
此刻王國的城墻上,守城軍突然大喊道:“敵襲,有敵襲!快關城門!”
然而他們小看了漢克庫的實力。
漢庫克修長的美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鑲嵌著寶石的高跟戰(zhàn)靴重重踹在橡木城門上。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裂聲,三寸厚的城門像紙片般四分五裂,碎木塊如雨點般砸向城內守軍。
“炎黃鐵騎,隨妾身進城!“她飄揚的黑色長發(fā)在身后拉成一道流虹,九蛇紋樣的披風獵獵作響。
一千名鐵鷹衛(wèi)士如鋼鐵洪流般涌入城門,重甲與陌刀在夕陽下泛著血色的光。
“快關門!是炎黃的人!“
街道上的平民驚慌逃竄,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被推倒在地,襁褓中的孩子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鐵鷹衛(wèi)士中立即分出兩人,用盾牌為母子筑起臨時屏障。
“奉將軍令!所有平民立即回屋!“傳令兵渾厚的聲音在街道上回蕩,“違令者視同叛逆!“
木窗一扇接一扇緊閉,但無數(shù)雙驚恐的眼睛仍透過窗縫偷看。
老裁縫班森的手指抖得厲害,針線盒打翻在地——他看見那個美艷如妖的女將領隨手一揮,十幾個守城士兵就變成了石雕,臉上還凝固著最后一刻的恐懼。
“老天。。?!熬起^老板捂住女兒的嘴,從二樓窗戶目睹一隊重騎兵踏碎了巡邏隊的陣型,“這些真的是人類嗎?“
王宮大殿內,克勞迪烏斯三世手中的金酒杯“當啷“一聲落地,瓊漿玉液濺在波斯地毯上,暈開一片暗紅。
“炎。。。炎黃?!“肥胖的國王從王座上彈起來,三重下巴不住顫抖,“不可能!他們明明還在三百里外的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