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兩支鋼筆!”
林素素拿起那個用手帕包著的小盒子,打開看了看那兩支普普通通、文具店隨處可見的鋼筆,眼神里滿是譏諷。
“給孩子們的?這哪是見面禮,這分明就是打發(fā)!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她這是明明白白告訴你,你,連同你的孩子,在她眼里,就值這個價!”
林素素一針見血。
將周母那些包裹在禮貌下的輕視和羞辱,剝得淋漓盡致。
安紅英聽著,只覺得心里那塊冰涼的石頭仿佛被敲碎了,雖然疼,卻不再那么沉重得令人窒息。
“至于周同志,”
林素素看向安紅英。
“姐,你說他維護你,具體是怎么維護的?是只是嘴上說‘我媽沒惡意’,還是在他母親說那些話的時候,有明確地、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安紅英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眼神黯了黯。
“他主要是事后安慰我。當(dāng)時飯桌上,他母親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好像有點尷尬,想岔開話題,但被他母親打斷了。
他給我夾菜,被他母親說了那句之后,他也沒再夾了……”
林素素嘆了口氣。
“姐,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光有事后安慰是不夠的。當(dāng)著他父母的面,他必須有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
哪怕不直接頂撞,也可以用行動表示,比如繼續(xù)給你夾菜,或者在你被盤問時,主動把話題引開,或者肯定你的價值,效果都會完全不一樣?!?/p>
“你忘了?當(dāng)初我和青山剛結(jié)婚,你不喜歡我,但每次你和我鬧和我吵的時候,青山都是怎么做的?”
安紅英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林素素說得對。
周文淵的維護,太溫和,太無力。
在他母親面前,幾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那我該怎么辦?”
安紅英抬起頭,眼里又重新漫上迷茫。
“文淵說他會說服他父母……”
“給他時間,可以?!?/p>
林素素冷靜地說。
“但我們不能干等著。姐,你得做好兩手準(zhǔn)備?!?/p>
“第一,你得讓周同志明白你的底線和感受。不能讓他覺得,你受了委屈,他哄哄就行了。你得明確告訴他,他母親的態(tài)度讓你受到了傷害,你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他切實的行動和在他父母面前明確的態(tài)度。
如果他做不到,或者他父母始終無法接納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