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處安靜的四合院里。
秋日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柿子樹,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樹下擺著一張石桌,兩個老頭正對坐著下棋。
張振邦執(zhí)紅,眉頭緊鎖,盯著棋盤,仿佛在運籌千軍萬馬。
他對面坐著一位穿著灰色對襟褂子、頭發(fā)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老人,正是秦鶴年。
秦老面容清瘦,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品著茶。
顯然這棋局里他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將!”
秦鶴年落下一子,語氣平淡,卻帶著勝券在握的篤定。
張振邦盯著棋盤看了半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不知不覺竟被逼到了死路上。
他濃眉一擰,突然伸手!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剛才秦鶴年走的那步棋拿了起來,嘴里還振振有詞呢。
“哎等等等等!老秦你這一步不算!我還沒想好呢!你落子太快了,耍賴!”
秦鶴年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他瞪著眼睛,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到底誰耍賴?!
“好你個張振邦!幾十年了!下棋還是這個臭德行!落子無悔大丈夫!你給我放回去!”
“什么大丈夫小丈夫的,跟老戰(zhàn)友計較這個?”
張振邦臉不紅心不跳,直接把那顆棋子揣進(jìn)了自己兜里,還得意地挑了挑眉。
“這步不算,重來重來!該我走了!”
說著,自顧自地走了一步完全不同的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