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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赫斯塔手里的飯盒氣味太大,她一直站在走廊上等。大約一小時后,司雷和梅思南才從主任醫(yī)師的辦公室出來,見兩人表情都帶著笑意,赫斯塔猜測診斷結(jié)果應(yīng)該不錯。
三人一同乘電梯下樓,司雷一路送梅思南來到醫(yī)院的東門,臨分別前,司雷再次對他表達(dá)了謝意,梅思南連連搖頭。
等到該說的客套話差不多都說完了,司雷見他還是一臉欲言又止,不由得開口,“還有什么事嗎?”
梅思南喉嚨微動,他目光低垂,握著小音箱的右手攥得更緊了,“我……”
在三人沉默的間隙,赫斯塔微妙地變換了站姿,好將自身的重心微微朝前調(diào)整——盡管眼下梅思南并不像一個危險人物,但凡事總有意外……無論這個年輕男人接下來掏出的是短刀還是手槍,她都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然而,隨著一聲嘆息,梅思南繃緊的雙肩松懈下來。
他的右手終于從大衣口袋里伸了出來——掌心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沒事,”梅思南靦腆地笑了笑,“我明天會再來的,再見?!?/p>
“再見?!彼纠壮麚]了揮手,很快與赫斯塔一同離開。
走了幾步,赫斯塔回頭朝梅思南的背影望了一眼。
……多么奇怪的人。
……
在醫(yī)院樓下的某處石臺,赫斯塔和司雷再次把晚上的小炒菜擺了出來。她們用一樓的微波爐把每道菜都熱了一遍,味道大差不差,更何況兩人此刻都已經(jīng)饑腸轆轆,什么吃起來都是香的。
石桌的凳子和桌面之間距離隔得太遠(yuǎn),赫斯塔始終找不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吃著吃著筷子就往下掉飯粒,司雷撿起一旁打包用的塑料袋,給赫斯塔墊在了桌面上。
赫斯塔笑起來,“謝謝?!?/p>
“一只手生活還是不方便吧?!彼纠纵p聲道,“AhgAs說了什么時候能給你重新把手臂裝回去嗎?”
赫斯塔搖了搖頭,“在回到戰(zhàn)斗序列之前應(yīng)該都不太可能……不過大部分時間我也習(xí)慣了?!?/p>
“那你什么時候歸隊(duì)?”
“不知道?!焙账顾鸬溃八齻冋f今年十一月會有一個評估,我猜至少得等到那個時候?!?/p>
司雷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好,日子會很快的?!?/p>
“你呢?”赫斯塔問道,“你會在十四區(qū)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