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那天不該那么做。”向寒山說道,“我沒有尊重你的朋友,也沒有尊重你,你能把她電話給我嗎,我去聯(lián)系她當面說對不起。”
“好啊,我原諒你,”赫斯塔回答,“等我回去問問她愿不愿意給你號碼,再回復你別的?!?/p>
赫斯塔回過頭,“不過你那天為什么突然那么刻?。俊?/p>
向寒山冷哼一聲,“你以為應當?shù)狼傅木臀乙粋€嗎?林驕才是最應該道歉的,她就不應該允許你帶那樣一個朋友過來——”
“‘那樣一個’,”赫斯塔頓了頓,“我請問是哪樣?!?/p>
“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千金不適合進我們的隊伍,除了把整個社團的標準拉低,這樣的人和我們也是處不來的,”向寒山輕聲道,“與其到時候相看兩厭,不如讓我來做這個壞人,讓詩社保持既有的先鋒性,也避免讓她產(chǎn)生一些錯誤的期待。”
“這么說你還是在做好事啦,”赫斯塔笑了一聲,“那你還是別要她電話了,我不會給你的?!?/p>
“……隨便你?!毕蚝阶吡顺鰜?,“我已經(jīng)和你道過歉了,你也接受了,一會兒你記得和林驕講?!?/p>
“林驕逼你來的?”
“是我自己誠心誠意要跟你道歉的?!毕蚝降芍选罢\心誠意”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你不要到她面前亂講?!?/p>
赫斯塔望著她,笑道,“……我完全能看出來。”
向寒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赫斯塔輕描淡寫的反應反而叫她更覺惱火,“不管怎么說,我大你兩屆,麻煩你態(tài)度也放尊重些!”
兩人來到附近一根生銹的水龍頭前面,向寒山動作笨拙地擰開龍頭,暴出的涼水頓時濺了她一身,她手忙腳亂地擰上,低頭去拍身上的水。便就在這間隙,隨著一聲輕微的金屬撞擊,赫斯塔看見什么東西在水池邊砸了一下,跌進向寒山腳下的草叢。向寒山低頭要撿,結果前額撞在了水池臺子上。
赫斯塔拾起鑰匙,“……沒事吧?”
“好得很?!毕蚝饺讨创鸬?,“問你個問題?!?/p>
“嗯?”
“你覺得林驕這個人怎么樣?”
“很好啊?!?/p>
“你覺得你和她是朋友了嗎?”
“不知道,”赫斯塔回答,“這好像不是我單方面能決定的事吧?!?/p>
“那我這么問吧,如果若干年后,有一天你們再次見面了,你能立刻想起她是誰嗎?”
“會吧,會印象深刻的?!?/p>
向寒山發(fā)出一聲輕嘆。
“笑什么?”赫斯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