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西莫婭第三次這么做時,特里莎微笑著站起身,拉著她一起去了屋外。特里莎在走廊上開了兩瓶礦泉水,與西莫婭一同蹲在臺階邊上尋找她外套上的污漬。
西莫婭幾次提出算了,不必再管這外套,可是都被特里莎攔下。兩人就這么僵持了三分多鐘,西莫婭已經(jīng)有些惱火地站起身,打算快步回到屋內(nèi),然而特里莎卻忽然道:“你為什么要一直打斷赫斯塔的睡眠?”
“???”
“你為什么,”特里莎站起身,“想刺探她的制約時間?”
“……我簡直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那就待在這兒。”特里莎看了眼表,“我們在這里坐上一個小時,再進屋?!?/p>
西莫婭的身體僵硬了片刻,她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為自己辯解的沖動,然而眼前人平靜的表情告訴她,特里莎并不會相信她做出的任何申辯。
與其不斷強調(diào),不斷否認(rèn),還不如讓這個話題趕緊過去。
西莫婭移開目光,看向遠處的天際線,卻在這時看見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仿佛風(fēng)中被壓彎又挺身的蘆葦。
“……那兒有人?!蔽髂獘I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那兒是人嗎?”
特里莎也抬起頭,并在望見來人的瞬間再次進入了作戰(zhàn)姿態(tài)——四人由遠及近,正從天邊趕來,兩個飛速前進的水銀針各背著一人,而其中一人背上的正是維克多利婭。
西莫婭立即轉(zhuǎn)身:“我進屋告訴她們……”
特里莎捏住了西莫婭的手腕。
“你就待在這兒?!?/p>
“松手!這樣很痛!”
特里莎抓住西莫婭,并低聲描述著眼前的所見,不一會兒,佐伊從房間里沖了出來。
“哪兒?維克多利婭在哪兒?”
來人已經(jīng)在距離她們五十多米的位置停下,維克多利婭和另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孩子并排行走,四人切換成正常的步速——兩個水銀針沉默地跟在維克多利婭的身側(cè)。
“你們好,”維爾辛微笑著向屋外的幾人打起了招呼,“簡·赫斯塔在嗎?”
“維——”
“站在那兒,佐伊?!本S克多利婭表情微妙地向佐伊搖了搖頭,“讓赫斯塔出來?!?/p>
佐伊立刻回了屋,特里莎屏住呼吸,如果一會兒佐伊出來說赫斯塔睡了,那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進入了制約時間——
然而下一刻,赫斯塔踏出了門檻。
特里莎微微松了口氣。
“我來介紹一下……”
維克多利婭說到一半,一旁的維爾辛搶過了話頭:“你們好,我們是深錨……不要這樣看著我們嘛,我們也不是兇神惡煞,我聽到了你們的提議,所以我來了?!?/p>
“她是深錨預(yù)備役戰(zhàn)斗序列的指揮官,我和她說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南部和幾支革命黨見面的事,”維克多利婭接著道,“她是為這個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