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猜,你猜不到,”維爾辛道,“是
22:1——你能想象嗎,這個數(shù)字?在這里,每22個新生兒當(dāng)中,就有一個是水銀針能力者?!?/p>
“……你從哪里來的——”
“別問我信源,你想核驗,自己憑本事搜羅?!本S爾辛道,“你就把這當(dāng)成是我的第一份謝禮,謝謝你當(dāng)初放水讓薩哈玫回來——”
“我可沒放過水,”赫斯塔冷聲道,“少在這兒血口噴人?!?/p>
維爾辛輕輕聳肩:“那么這個消息就是我心善,白送?!?/p>
“你們——”
“就到這里了?!本S爾辛往前跑了兩步,眼眸的邊沿瞬間燃起銀邊,“再會?!?/p>
赫斯塔望著維爾辛的背影突然轉(zhuǎn)向,在深深淺淺的綠林中陡然躍升,沿著不遠(yuǎn)處的峭壁迅疾而平穩(wěn)地往山下去,很快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
赫斯塔很快回到了維克多利婭與佐伊的身邊。
蠻納仍在講述她個人的修行史,維克多利婭聽得眼睛都快發(fā)亮了,佐伊則正拼命忍抑自己的呵欠。恰好赫斯塔這時回來,她趁機(jī)別過臉,同赫斯塔打個招呼。
四目相對的一瞬,佐伊隱隱覺察到赫斯塔眼中的疑慮。
“……怎么了?”
赫斯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在維克多利婭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更多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一些女人抱著木盆從另一側(cè)的路口出現(xiàn),木盆里放滿了擰成麻花的濕衣服。她們在空曠的地面上支起木架,又從木屋一側(cè)的儲藏格抽出長而光滑的橫桿……一件件濕衣被展開,晾起,正午的陽光從人們的頭頂撒下來,將女人們年輕的笑臉照亮。
突然,她們發(fā)出一陣快樂的尖叫,幾人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孩打趣,那女孩懷里抱著幾件白色的襯衣——那種白與木盆里任何一件亞麻質(zhì)地的白衣都不同,它是干凈的、純粹的、帶著某種不屬于叢林、泥土的文明意味。
女孩把這些衣服死死抱在懷里,絕不讓同伴將它們搶走,所有圍觀的人都在哈哈大笑,包括蠻納。
她們說著土語,幾個外鄉(xiāng)人一句也聽不懂,但卻看見女孩整顆腦袋都羞紅了——從耳根到頸脖,她懷著一種甜蜜的笑意,大聲呵斥著那些拿她打趣的同伴。
“她們在干什么?”維克多利婭饒有興致地問。
“在搶伯衡老師的衣服,”蠻納笑著道,“她們都想親手幫他晾衣服!”
“……這是什么游戲嗎?”佐伊有些不解地問,“搶到了就能有什么獎勵?”
佐伊的話激起了眾人更大的笑聲,蠻納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對,對對……獎勵,”她拍打大腿,“搶到衣服本身,就是獎勵?。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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