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窩深陷,原本精心修剪的胡須也雜亂無章。
當他的目光掃過桌上那封攤開的降書時,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時,總理先生緩緩起身,他的目光如刀鋒一般鋒利,放在天蝗的身上,隨后面向各國記者。
“自3——1年起,日軍在東華犯下罄竹難行的罪行?!?/p>
“松湖會戰(zhàn)中,使用毒氣彈造成我三萬將士傷亡、”
“在江城大轟炸中,蓄意針對平民區(qū)投擲燃燒彈!”
“更有被俘將士被活體解剖、平民被當作細菌武器試驗品。。。。。?!?/p>
總理先生每說出一項罪行,天蝗的臉色差一分。
待總理說完,嬴燁霍然起身。
他環(huán)視在場的各國記者。
“日本今日之下場,皆是咎由自?。 ?/p>
“以侵略他國為生,靠掠奪他國資源致富的行徑,注定要走向亡國滅種之路!”
他的目光如電,直刺天蝗。
“今日之敗,非我大秦之強,乃爾等倒行逆施之果!”
現(xiàn)場鴉雀無聲,只有海浪拍打艦體的聲音。
侍從官將兩份降書平鋪在桌上。
嬴燁執(zhí)筆在文件上揮毫寫下“嬴燁”二字,以及大秦帝國的國名,總理先生則鄭重簽下自己的名字,同時還有國名,兩份降書被緩緩推到天蝗面前。
天蝗顫抖的手接過鋼筆,筆尖懸在紙上久久未能落下。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嘴唇不住地哆嗦。
最終化作一聲悠長的嘆息,筆尖觸及紙面時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寫完,天蝗佝僂著身軀,雙手捧著降書遞向嬴燁。
就在嬴燁起身雙手接過的一瞬間,上百架相機同時閃光。
這一刻被永遠定格。
年輕的征服者挺立如松,戰(zhàn)敗的君王彎腰如蝦,背景上的黑龍旗在海風中招展,后面是整齊列陣的鋼鐵雄師。
海鷗的鳴叫聲伴隨著禮炮轟鳴二十一響。
甲板上的秦軍將士齊聲高呼:
“大秦萬年!陛下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