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來,陸國良和杜杰的關(guān)系是焦不離孟,兩個人幾乎空閑的時間都在一起,打牌搞活動,談事情,喝酒,那個時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親密無間。
如果不是特別鐵的關(guān)系,杜杰怎么可能把陸國良推到昌河縣縣委書記的位子上?
然而世事難料,今天這一頓飯兩個人是時隔三年吃的唯一一頓飯,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杜杰這一方如何調(diào)節(jié)氣氛,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氣氛也不可能融洽緩和。
陸國良的話讓杜杰感到有點惱火,陸國良講這話什么意思?什么三年之后滄海桑田,他杜杰在沙州干不完三年嗎?
“老陸,你講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在沙州混不下去了?還是有更適合的人選更能勝任沙州的市委書記?”杜杰道。
陸國良瞥了杜杰一眼,道:
“杜書記,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我覺得對您來說,可能早一點離開沙州,去更廣闊的舞臺比你一直留在這里要明智得多!
沙州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急流勇退很多時候方顯智慧!”
杜杰把酒杯放下了,他本來還想喝一杯酒,忽然之間就沒胃口了。
他讓陸國良去解決趙承剛這個麻煩,陸國良卻讓他離開沙州,真是豈有此理!趙承剛這個麻煩不解決,杜杰真就會葬送在沙州?
杜杰感覺自己遭到了巨大的羞辱,他這么幾十年工作兢兢業(yè)業(yè),認認真真,天地可鑒!在金錢上面,杜杰也不是那種物欲很強的人,曾經(jīng)有人拎著一大袋現(xiàn)金找他,想要推動某個人的提拔,杜杰毫不猶豫的拒之門外。
他在沙州從政這么多年,這樣的例子太多,可以說比比皆是。
現(xiàn)在都講黨員干部要在政治上能過硬,杜杰覺得自己就是能過硬的干部,他干的事情都經(jīng)得住考驗,沒有干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陸國良只能暗暗嘆氣,道:
“杜書記,趙書記那邊我能想辦法!今天我也酒足飯飽了,就先撤了!以后您有什么事情直接打電話,那樣省時省心也省力……”
陸國良說完,放下餐具轉(zhuǎn)身就走,
一刻也不耽誤。
童小麗守在門口呢,看到陸國良要走,他道:
“陸書記,您……”
她只叫一聲陸書記,后面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因為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陸國良很嚴肅的目光,就這么一個眼神,便足以讓她噤若寒蟬,什么好聽動人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進房間,就看到杜杰摔了杯子,很顯然是氣著了!
“他媽的,什么東西,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我還用得著他教我做事?”
再說陸國良,他回到車上,情緒非常的低落!他想了想,還是給趙承剛?cè)チ艘粋€電話,兩人聊了十分鐘,趙承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