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營帳,太史慈看著麾下那些疲憊卻信任自己的將士們,心中一陣酸澀。他將任務(wù)告知眾人,將士們聽聞,頓時一片嘩然。
太史慈回到營帳,將劉繇的命令告知麾下將士,眾人聽聞,瞬間炸開了鍋。
“這劉繇算什么主公!”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猛地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戳,怒吼道,“之前就遺棄過我們一次,歸來后對咱們處處猜忌,各種不公對待,如今竟然又要拋棄我們,讓我們?nèi)ニ退?,我們還保他做甚?不如反了!”
“對,反了!”眾人紛紛附和,情緒激動,營帳內(nèi)一片嘈雜。
太史慈看著群情激憤的兄弟們,心中一陣絞痛。他“撲通”一聲跪地,雙手抱拳,對著將士們說道:“兄弟們,我太史慈對不住大家,讓大家受了這么多委屈,遭了這么多猜忌??稍蹅兌际菬嵫袃?,心中有大義。如今若反,我們便成了不忠不義之徒,一世英名毀于一旦?!?/p>
他抬起頭,目光懇切地掃過每一個人,眼眶泛紅:“我知道此去兇多吉少,但咱們上了戰(zhàn)場,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今日一戰(zhàn),不為劉繇,為的是我們自己的尊嚴(yán),為的是身后那些無辜百姓,不能讓孫策的鐵蹄肆意踐踏這片土地。兄弟們,跟我拼死一戰(zhàn),若能活下來,日后定有更好的出路!”
將士們看著跪地的太史慈,一時間都愣住了。那位大漢眼眶一紅,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太史慈:“將軍,是俺們糊涂!您都不惜性命,俺們又怎會貪生怕死?俺們聽您的,跟孫策拼了!”
“拼了!拼了!”眾人再次高呼,這一次,喊聲中不再有憤懣與不甘,而是充滿了赴死的決絕和對太史慈的信任。太史慈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眼中的熱淚,開始冷靜地部署作戰(zhàn)計劃,一場慘烈的生死之戰(zhàn),即將在這片土地上拉開帷幕。
夜幕沉沉,如墨般暈染開來。黃祖的營地內(nèi),一片死寂,唯有幾處篝火明明滅滅地閃爍著,透著幾分詭異。
蒯良在營地里來回踱步,神色凝重,他一邊走一邊指揮著手下:“動作快點(diǎn),把這些草人都扎好,要扎得像模像樣,別被孫策看出破綻?!笔勘鴤冊谒闹笓]下,手忙腳亂卻又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將一個個扎好的草人立在營地四周,給它們披上破舊的鎧甲,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個個站崗的士兵。
黃祖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問道:“蒯先生,咱們這么做,真能騙過孫策那小子?”
蒯良停下腳步,抬起頭,望向?qū)O策軍營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將軍放心,孫策年少氣盛,必定急于進(jìn)攻。咱們故意留下這些‘士兵’和篝火,他定會以為我們還在營中,按兵不動。等他發(fā)現(xiàn)真相,我們早已撤離。”
隨后,蒯良又讓人將營地里的旗幟全部升起,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同時把營地里的鍋碗瓢盆都搬了出來,架在篝火上,里面放上一些石頭和水,隨著火勢漸旺,水開始沸騰,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聽去,就像士兵們在準(zhǔn)備宵夜。
一切布置妥當(dāng)后,蒯良和黃祖帶著主力部隊,輕手輕腳地從營地后門撤離。他們沿著一條隱蔽的小路,向著豫章郡城的方向奔去,馬蹄聲被厚厚的棉布包裹,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而此時,在孫策的軍營里,士兵們也在密切關(guān)注著黃祖營地的動靜。孫策站在營帳前,望著遠(yuǎn)處閃爍的篝火和影影綽綽的“士兵”,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吩咐手下:“密切監(jiān)視黃祖營地,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來報?!?/p>
一場智慧與膽量的較量,在這寂靜的夜色中悄然展開。
清晨的微光灑在營寨,太史慈站在寨前,望著眼前這不足五千人的隊伍,心中莫名泛起一絲不安。他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兄弟,眉頭輕皺,疑惑地問道:“于糜將軍何在?怎么不見他的蹤影?”
身旁的士兵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將軍,從昨晚就沒瞧見于糜將軍了,不知去了何處?!?/p>
太史慈心中一緊,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立刻吩咐道:“速速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于糜將軍找到。”
不多時,前去尋找的士兵匆匆跑回,神色慌張,單膝跪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將軍,于糜將軍不在營中,小的四處打聽,才得知他和他的親衛(wèi)們被劉繇和許邵帶走了,如今正護(hù)衛(wèi)著劉繇撤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