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正協(xié)助公孫瓚與袁紹對峙。盡管交戰(zhàn)以來多是勝多敗少,可袁紹根基深厚,實力猶存,毫無落敗之象,這場持久戰(zhàn)不知還要持續(xù)多久,著實令人焦灼。再看袁術(shù)那邊,與馬超相互攻伐,戰(zhàn)況激烈,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一時之間也難分高下。
雖說當下孫策傳檄天下,公然討伐袁術(shù),乍一看,似乎是順應(yīng)天子旨意,時局對天子有利,可劉備深知,這背后暗藏玄機。孫策之前在豫章郡時,行事大膽張狂,竟悍然誅殺漢室宗親,如此行徑,與無法無天之徒何異?簡直是對漢室威嚴的公然挑釁。
更讓劉備擔憂的是,孫策與馬超乃是結(jié)拜兄弟,情誼深厚。馬超此前就因皇后之事與天子心生嫌隙,關(guān)系已然微妙。如今這二人,一個在江東勢力漸長,一個在西北手握重兵,若任由他們繼續(xù)做大,于朝廷而言,絕非幸事。
況且,之前天子曾秘密傳信于他,提及馬超與孫策在平定吳郡時,手段狠辣,借山越人之手大肆清剿當?shù)厥兰?。行事冷酷決絕,不留絲毫余地。以他們這般強勢且不受拘束的性格,日后勢力壯大,天子恐難以駕馭,朝廷恐怕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想到此處,劉備不禁重重嘆了口氣,只覺肩頭壓力愈發(fā)沉重
。
劉備心中五味雜陳,滿心苦澀難以言說。抬眼望向營帳之外,只見天色暗沉,恰似這混沌不明的天下局勢。如今天下諸侯蜂起,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紛爭不斷。若論勢力最為強盛者,當數(shù)袁紹與袁術(shù)兄弟。袁紹坐擁冀州、青州,兵多將廣,糧草豐足,麾下謀士如云,猛將如雨,在北方已然稱霸一方;袁術(shù)占據(jù)淮南富庶之地,糧草錢財堆積如山,野心勃勃,行事亦是囂張跋扈。
而在后起之秀中,馬超與孫策同樣不可小覷。馬超勇冠三軍,麾下西涼鐵騎更是精銳無比,縱橫西北,無人敢纓其鋒;孫策年少英武,繼承父志,憑借著非凡的膽略與卓越的軍事才能,短短幾年間便在江東開疆拓土,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隱隱有雄踞江東之勢,二人皆有做大做強的趨勢,日后必成大患。
可嘆漢室宗親之中,如今的荊州劉表,雖坐擁荊州廣袤之地,兵精糧足,卻胸無大志,只求偏安一隅。平日里對朝廷旨意陽奉陰違,表面上尊奉天子,實則暗自擴充自己的勢力,不肯為朝廷分憂解難;益州劉璋亦是如此,生性懦弱,暗弱無能,被手下一眾權(quán)臣所左右,將偌大的益州治理得烏煙瘴氣,面對天下大亂的局勢,只知緊閉城門,龜縮自保,全然不顧漢室江山的安危。
劉備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長嘆一聲。他滿心憂國憂民,一心想要匡扶漢室,可環(huán)顧四周,皆是心懷鬼胎、各懷私心的諸侯,大漢江山風雨飄搖,滿目瘡痍。心中暗自思忖,如此下去,這大漢江山究竟何日才能重興,恢復(fù)往日的輝煌與安寧?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方能實現(xiàn)這心中的宏愿
。
當然,袁紹、曹操、劉備這些勢力孫策的崛起而言,畢竟相隔甚遠,一時半會兒也影響不到他們當下的決策。
且說馬超這邊,得到消息后,整個人振奮異常。回想起之前,他憑借著麾下武將的勇猛,破了閻象的計策,將袁術(shù)打得大敗潰輸。那一戰(zhàn),殺得袁術(shù)軍隊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可自那之后,袁術(shù)便學(xué)乖了,輕易不再與馬超正面交戰(zhàn)。
馬超雖接連攻下廬江郡的兩三座城池,可袁術(shù)迅速收攏兵力,龜縮不出,不管馬超如何叫陣挑釁,他就是堅守不出。不僅如此,隨著袁術(shù)戰(zhàn)略性放棄豫章郡,雷薄、李豐二人率領(lǐng)著大量人馬前來投奔,袁術(shù)的勢力進一步壯大。馬超麾下將領(lǐng)雖然各個勇猛善戰(zhàn),無奈兵馬數(shù)量有限,面對堅守不出的袁術(shù),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禍不單行,袁術(shù)又派閻象出使陶謙。陶謙雖不敢貿(mào)然與孫策開戰(zhàn),但在袁術(shù)的慫恿下,陳兵邊境,擺出一副隨時要進攻吳郡的架勢。如此一來,原本出兵九江郡的周瑜,也不得不暫緩攻勢,不敢再傾盡全力進攻袁術(shù),生怕陶謙趁虛而入,抄了自己的后路。
就這樣,時光悄然流轉(zhuǎn),如今已時至六月,馬超依舊沒能找到破敵之法,拿袁術(shù)毫無辦法。而隨著雨季的到來,情況愈發(fā)糟糕,大量的陸路被雨水淹沒,變成一片澤國,馬超引以為傲的西涼鐵騎,在這樣的地形下幾乎無用武之地。每次發(fā)起攻城之戰(zhàn),士兵們都要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馬超心中不忍,又怎么舍得讓將士們白白送死呢。
恰在此時,得到這個消息,馬超只覺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瞬間振奮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