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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東漢滅亡之際哪三國爭奪天下 > 第894章 天水休整 義子姜維(第1頁)

            第894章 天水休整 義子姜維(第1頁)

            馬超突然的行禮,讓馬云祿驚慌失措,馬云祿雙頰騰起紅暈,嗔怪地跺了跺腳:“大哥如今貴為大王,怎還這般輕浮!”話雖如此,眼底卻漾起笑意。馬超卻未如往常般調(diào)侃,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撫過她肩頭破損的甲片:“若非你與女衛(wèi)死戰(zhàn),這闔家團圓的時刻,恐怕。。。”

            馬云祿的神色陡然黯淡,望著遠處殘陽如血,低聲道:“可惜馬岱兄長安排的親衛(wèi)皆已死傷殆盡,女衛(wèi)也折損過半。。?!彼o腰間染血的軟劍,劍穗上的銅鈴發(fā)出細碎嗚咽。

            馬超的手掌重重拍在小妹肩頭,鐵甲相撞聲驚飛檐下歸鳥:“沙場之上,哪有不流血的!待返回長安,我定要讓那些忠烈的家眷,生有所養(yǎng),死有所安!”他望向天際翻滾的硝煙,眼中燃起復(fù)仇的烈焰,“鮮卑人欠下的血債,我馬超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馬超與馬云祿交談完畢,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人群,目光突然凝住——蔡文姬深情地望著她,暮色落在她泛著柔光的側(cè)臉,發(fā)間那支西域琉璃簪子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望著那抹溫婉身影,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心底泛起絲絲漣漪,眼神愈發(fā)深沉而溫柔,飽含著難以言說的情愫。

            察覺到那熾熱的目光,蔡文姬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如天邊的晚霞。她慌亂地抬頭,與馬超深情的目光撞個正著,指尖緊緊攥住琴譜,耳尖也跟著發(fā)燙,羞怯地別過臉去。

            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中,蔡文姬纖手輕揚,喚出躲在她身后的兩個孩子,馬超的義子馬瓘與馬翔。兩個孩子稚氣未脫的臉上卻滿是鄭重。他們快步上前,雙膝跪地,齊聲喊道:“參見父親!”

            馬超望著眼前這兩張一臉真摯的小臉,虎目瞬間泛起漣漪。馬翔繼承了他父親徹里吉深邃的眉眼,小小年紀(jì),一身鎧甲,腰中配著木劍,此刻正仰頭盯著他戰(zhàn)甲,眼神中滿是崇拜與好奇;馬翔則生得清秀文弱,一身錦袍,估計是蔡文姬刻意穿著打扮之下,頗有幾分馬超少年時的風(fēng)采,卻也學(xué)著兄長的模樣,將胸脯挺得筆直。

            “起來?!瘪R超蹲下身,粗糙的手掌輕輕撫過孩子們的頭頂,心中感慨萬千,這兩個小子自己收為義子后,卻一直在外南征北戰(zhàn),也沒有怎么教導(dǎo)。馬翔突然從懷中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幾顆風(fēng)干的野果,“父親,這是我和弟弟在城外摘的,留給你路上吃?!?/p>

            一旁的蔡文姬眼眶微紅,輕聲道:“這些時日,他們總念叨著你何時歸來,馬翔這小子拎著木劍都能保護我們了。”馬超心中一暖,將兩個孩子緊緊摟入懷中,戰(zhàn)甲的寒意與孩子的體溫在這一刻交融。他想起出征時董白她們?nèi)o他的平安符,此刻又多了兩份沉甸甸的牽掛。

            “等父親打跑鮮卑人,就帶你們?nèi)タ床菰系娜章?,去騎最雄俊的戰(zhàn)馬?!瘪R超在孩子們耳邊低語,抬頭望向天際的狼煙,眼中重燃斗志。城門外,十萬鐵騎的剪影在暮色中如同一座移動的鋼鐵長城,而懷中的孩子,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守護的柔軟,身旁那抹倩影,亦是他心底最珍視的溫柔。

            暮色浸透天水郡首府朱漆大門時,馬超與眾人踏過青石板階。他忽而駐足,轉(zhuǎn)頭對身旁的姜敘低聲道:“本應(yīng)避嫌,但你兄長為我戰(zhàn)死長安,于情于理都該見見他的妻兒。況且有老母與家眷在場,想必?zé)o礙?!?/p>

            姜敘喉頭滾動,眼眶泛紅:“不妨事!大王肯見,是我姜家的福氣!”話音未落,他已疾步朝內(nèi)院奔去。不多時,姜囧夫人頭戴素白絹花,懷抱著蹣跚學(xué)步的幼子出現(xiàn)在堂前。孩子烏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著四周,粉雕玉琢的小手攥著母親的衣襟。

            “妾身拜見大王!”姜囧夫人正要行禮,蔡文姬已蓮步輕移上前,素手相攙,順勢接過孩子。懷中的幼子咯咯笑著,伸手去抓她發(fā)間晃動的琉璃簪。馬超望著孩子肉乎乎的小臉,胸中翻涌著難以言喻的酸澀:“姜囧為我在長安血染沙場,若無萬千忠勇之士,哪有我馬超今日?姜夫人,家中若有難處。。?!?/p>

            “大王的撫恤從未遲過。”姜囧夫人咬著唇打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有小叔子幫襯,日子尚能過下去。只是這孩兒。。?!彼煅手聪蛴鬃樱斑€未記住父親的模樣,便已天人永隔。。?!?/p>

            蔡文姬輕輕拍著孩子后背,馬超伸手接過幼兒。小家伙虎頭虎腦,攥住他戰(zhàn)甲上的虎頭裝飾咿呀學(xué)語。“好個英氣的孩子!”馬超眼底泛起笑意,“可取了名字?”

            “他父親出征前,孩子尚未出生?!苯獓宸蛉瞬潦脺I水,“臨終前托人傳話,取名。。。姜維?!?/p>

            “姜維,好名字!”馬超撫著幼兒軟乎乎的小手,轉(zhuǎn)頭指向一旁的馬貫與馬翔,“你看這兩個,是我的義子。姜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若你信得過,愿收姜維為義子,讓他與瓘兒、翔兒兄弟相稱,日后我定將他視如己出!”

            姜敘聽聞此言,眼中迸發(fā)出驚喜的光芒,連連向嫂子使眼色,喉間溢出壓抑不住的激動:“嫂嫂!這是天大的機緣!”姜囧夫人卻攥緊袖口,指節(jié)泛白,望著懷中懵懂的姜維,聲音發(fā)顫:“大王。。。妾身如今只有這一個孩兒,若他隨您去,往后想見一面。。?!痹捨凑f完,淚水已簌簌滾落。

            馬超輕輕搖晃著懷中的姜維,小家伙咯咯笑著。“夫人莫急。”他目光溫和如春水,“此番召姜敘出征,他本就放心不下你們母子。我母親與家眷暫駐天水,正好安排你們同往長安定居?!彼D了頓,伸手輕撫姜維軟乎乎的頭頂,“維兒雖入我義子之列,卻仍由你親自撫育。閑暇時我自會教導(dǎo)武藝文韜,長安城中謀士猛將如云,也能讓他博采眾長。”

            這番話如春日暖陽,化開了姜囧夫人眼底的冰霜。她忽地反應(yīng)過來,這不僅是給孩子謀個前程,更是讓姜敘能毫無牽掛地征戰(zhàn)沙場。想到亡夫在天之靈,想到姜家未來,她心一橫,俯身重重拜下:“小婦人替維兒謝過大王!”

            姜敘眼眶通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謝大王成全!末將此去,定當(dāng)以死相報!”馬超上前將二人扶起,姜維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口水沾濕了戰(zhàn)甲。望著懷中天真的孩童,再看姜氏兄妹決然的神情,他心中涌起一股熱流——此戰(zhàn),不僅要蕩平鮮卑,更要為這些忠烈的子嗣,為西涼萬千百姓,拼出個太平世道!

            第二日晨曦刺破云層時,馬超與馬云祿并肩踏入女衛(wèi)營地。殘垣斷壁間,飄揚的赤色戰(zhàn)旗如跳動的火焰,五百余名女衛(wèi)身披鎖子甲,纏著滲血繃帶,卻仍以最挺拔的姿態(tài)列成方陣。當(dāng)馬超玄色披風(fēng)掠過營門,整齊的甲胄碰撞聲驟起,驚飛了檐角棲息的寒鴉。

            “參見神威天將軍!”女衛(wèi)們齊聲高呼,聲音雖帶著疲憊,卻依舊鏗鏘如金石。馬超目光掃過她們纏著布條的傷臂、染血的裙擺,想起這些女子曾是異族進獻的“禮物”,被他改造成守護西涼的利刃。此刻陽光下,她們手中的彎刀與男兒無異,眼中的熾熱卻更勝幾分。

            “諸位!”馬超猛地抽出佩劍,寒光映照著女衛(wèi)們堅毅的面容,“昔日有人將你們視作玩物,想以此折我西涼志氣!可你們卻執(zhí)起刀劍,用血肉之軀為我母親、為西涼百姓筑起防線!”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劍尖重重指向天際,“看看這傷痕,這是你們的榮耀!是西涼女兒的傲骨!”

            馬云祿握緊腰間軟劍,望著這些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姐妹,眼中泛起淚光。馬超上前一步,親手為一名重傷的女衛(wèi)系緊歪斜的護腕:“你們不是誰的附屬!是我馬超麾下最鋒利的刀刃!此戰(zhàn)之后,我要讓全天下知道——西涼女衛(wèi),比男兒更敢飲敵血!更能守山河!”

            女衛(wèi)們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吶喊,聲浪震得營地旗桿嗡嗡作響。馬超將佩劍收入鞘中,突然解下披風(fēng)披在最年長的女衛(wèi)肩頭:“待凱旋之日,我要在長安為你們立碑!讓后世子孫都記住,曾有一群女子,用性命捍衛(wèi)了西涼的尊嚴!”

            在天水休整兩日,又要分道揚鑣。天水城外的晨霧還未散盡,十萬鐵騎已在古道上列成黑色長龍。馬超最后一次轉(zhuǎn)身,望著馬車上的母親。馬母倚著女兒馬云祿,白發(fā)在風(fēng)中凌亂,卻強撐著笑容朝他揮手。蔡文姬懷中的姜維咿呀學(xué)語,肉乎乎的小手朝著馬超揮舞,姜囧夫人紅著眼眶躬身行禮,而馬超身旁的姜敘早已握緊腰間長劍,目光堅定如鐵。

            “父親!一定要平安回來!”馬瓘和馬翔掙脫蔡文姬的手,跌跌撞撞跑到陣前。馬超翻身下馬,將兩個孩子緊緊摟入懷中,戰(zhàn)甲的寒意與孩童的體溫在這一刻交融。他低頭親吻姜維柔軟的發(fā)頂,輕聲道:“等你長大了,教你騎馬射箭?!?/p>

            馬云祿突然上前,將一個沉甸甸的錦囊塞進兄長手中:“里面是女衛(wèi)們連夜趕制的金瘡藥,還有。。?!彼D了頓,耳尖泛紅,“文姬姐姐寫的兵書摘要?!瘪R超打開錦緞,果然看見泛黃的羊皮紙上,蔡文姬的蠅頭小楷工整秀麗,在晨露中泛著微光。

            “護好母親?!瘪R超最后一次握緊小妹的手,翻身上馬?;㈩^湛金槍挑起天邊殘云,十萬鐵騎的鐵蹄聲驚起漫山飛鳥。身后,馬母的叮囑聲漸漸被風(fēng)聲吞沒,只留下馬云祿率領(lǐng)的女衛(wèi)如赤色洪流,護送著家眷朝著長安方向緩緩前行。而馬超的目光早已投向西北,那里,氐人正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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