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宮女,此刻那種因丹藥而產(chǎn)生的迷幻感也已經(jīng)稍稍褪去了一些。他盯著宮女那滿是淚痕的臉,似乎還頗為滿意,隨后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只留下那宮女依舊昏迷在床,無聲地承受著這無盡的傷痛。
眼瞅著這天色已然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即將來臨之際,典韋在一陣昏沉之中悠悠轉(zhuǎn)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晃了晃那如斗般的大腦袋,只感覺此刻頭腦依舊有些不甚清晰,仿佛還被一團迷霧籠罩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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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緩緩移向一旁,只見王越和史阿這師徒二人正橫七豎八地醉倒在地上,瞧那模樣,顯然是醉得不輕吶。典韋皺著眉頭,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前一晚的記憶畫面,試圖將那已然有些模糊的片段重新拼湊起來。
回想起昨晚,原是應(yīng)了這師徒二人的熱情邀請,前來與他們一同暢飲美酒。那酒桌上的氣氛,起初倒是頗為融洽熱鬧,可沒成想,自己本就已經(jīng)飲下了不少酒,已然有了些許醉意,正打算起身離開之時,這師徒二人卻苦苦相勸,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繼續(xù)喝,又接連灌了他不少的美酒。這一番折騰下來,最后竟是醉得人事不省,直接宿醉在此處了,連回宮中去護衛(wèi)這般重要的事情都給忘得一干二凈。
雖說這段時日里,外面的局勢倒也還算平靜,可這回宮護衛(wèi)畢竟是他肩負的重要職責(zé)呀,如今就這么給耽擱了,典韋心里不禁涌起一陣懊惱之情。再看看依舊醉倒在地,那醉態(tài)十足的師徒二人,典韋無奈地又晃了晃自己那大腦袋,抬手輕輕拍了拍有些微微作痛的腦袋,嘴里嘟囔著說道:“嗨,這喝酒可真是誤事吶!這師徒二人也真是的,拼命地灌俺的酒,可真真把俺給坑苦了,實在是可惱至極呀!”
說著,他還輕輕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王越,王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典韋心想,這二人如今都醉成了這副模樣,看來是沒法和他們再多說啥了,罷了罷了,還是且先回盧婉的宮院去吧。
于是,典韋便帶著依舊有些昏脹的腦袋,腳步略顯踉蹌地朝著宮中走去。待他來到宮中,只見此時雖已是后半夜,可這宮中卻依然燈火通明,那殿內(nèi)亮著的燈光,將門前的一片區(qū)域也映照得亮堂堂的,只是看上去,四處似乎都透著一股子凌亂勁兒。
典韋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宮中顯得格外突兀,竟一下子驚起了盧婉的一聲慘叫驚叫,只聽她在屋內(nèi)驚慌失措地喊道:“是誰?是誰在外面?”
典韋趕忙在門外搭上話,大聲說道:“小姐,小姐,是俺典韋呀,你這是怎么了?俺能不能進去瞅瞅呀?”
盧婉那帶著幾分凄苦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是典韋大哥呀,你……你進來吧?!?/p>
典韋得到應(yīng)允,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忙忙地推門而入。這一進去,可把他給驚到了,只見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衣物,一片狼藉,而盧婉正蜷縮在床角處,身子瑟瑟發(fā)抖,那原本整潔的床上此刻竟還留有血跡,一把沾著鮮血的匕首就那樣隨意地丟棄在床上,那刺目的鮮紅在這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驚悚。
典韋見狀,頓時震驚至極,他“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了盧婉的床前,滿臉焦急地問道:“小姐,小姐,這……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呀?你……你沒事吧?”
盧婉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與委屈,眼淚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那哭聲在這寂靜的宮殿之中顯得格外凄厲。她一邊哭著,一邊抽噎著對典韋說道:“典大哥呀,昨夜那天子趁著你不在宮中,竟然喪心病狂地跑到我這兒來,想要強行對我無禮呀!我拼死抵抗,好不容易才保留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吶?!?/p>
典韋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皆是驚恐之色,他趕忙焦急地問道:“小姐,小姐,那你……你是傷到了哪里呀?這床上的血跡又是怎么回事呢?”
盧婉一邊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一邊帶著哭腔說道:“這……這血跡就是我在拼死抵抗天子的時候,失手刺了他一下,這……這便是天子留下的血跡呀。典大哥,你……你昨夜怎么一夜都未歸來呀?要是你在的話,或許……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可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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