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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和談開始 夜郎自大（第1頁）

馬超終于將甘寧手頭這一連串棘手事務(wù)料理得滴水不漏，前腳剛忙完，魯肅后腳便拉著馬超，尋了處營帳，幾人圍坐下來。營帳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們凝重的面龐，氣氛壓抑得厲害。

魯肅此刻眉頭擰成個“川”字，語氣透著焦急：“主公吶，和談這事兒，可不能再慢條斯理地挑時間了。咱得爭分奪秒，趕緊和對方坐下來談。伯符將軍那邊，眼巴巴盼著消息，多耽擱一刻，局勢就多一分變數(shù)，實在拖不起啦！”

馬超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長嘆一聲：“誰說不是呢。昨天才剛到這陌生地界，本想著能喘口氣，好好休整一番，誰能料到，今天就一頭栽進(jìn)興霸收拾后的亂局里，這攤子事兒，一樁接著一樁。”這話一出口，站在角落的甘寧，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神色間滿是愧疚，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小聲嘟囔：“都怪我考慮不周，給主公添麻煩了。”

馬超擺了擺手，神色堅定：“興霸別自責(zé)，這事兒不怪你。既然如此，就定在明日，明日我親自去會會沙摩柯，把話攤開了說。這事兒拖得越久，越容易節(jié)外生枝，諸多事務(wù)都火燒眉毛了，咱們得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穩(wěn)推進(jìn)，才能把控住局勢?！?/p>

魯肅在一旁，微微點頭，神色間卻透著幾分擔(dān)憂，輕聲提醒道：“主公，還有件事兒，您可得多留個心眼兒。前幾日晚宴上，沙摩柯的妹妹莎莉兒，看向您的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滿是傾慕之意，您往后打交道，還得小心應(yīng)對才是?！?/p>

馬超聽了，苦笑著搖頭，無奈感慨：“唉，子敬吶，這世間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我這感情上的事兒，本就剪不斷理還亂，實在不想再平白無故招惹新的情債，徒增煩惱?！?/p>

這話一落，坐在旁邊的武安國和潘鳳，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接著便捧腹大笑起來。武安國笑得前俯后仰，一邊拍著大腿，一邊打趣：“誰讓主公您生得這般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呢。像我和潘鳳兄，模樣粗獷，平日里就難有女子這般親近，和主公比起來，可真是天差地別?！?/p>

甘寧在一旁，嘴角一撇，滿臉寫著不屑，嘲諷道：“你們二位，也不瞅瞅自己，五大三粗的，怎么能跟主公相提并論？也不掂量掂量，還敢說這話，真是大言不慚?！?/p>

潘鳳和武安國一聽這話，瞬間火冒三丈，橫眉豎起，雙眼瞪得滾圓，惡狠狠地看向甘寧，那眼神仿佛要把甘寧生吞了似的。甘寧卻像沒事人一樣，不僅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地調(diào)侃：“嘿，你們倆別不服氣。要是你們能有主公一半的風(fēng)采，昨晚那好機會，說不定早就和佳人成雙成對了。”

馬超聽著眾人的嬉笑怒罵，佯裝生氣，笑罵道：“行了，興霸，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皮癢了，想再嘗嘗軍棍的滋味？看來之前潘鳳和武安國下手太輕，三十軍棍都沒讓你長記性，還在這兒沒大沒小地胡咧咧?！?/p>

眾人聽了馬超這番話，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瞬間煙消云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再度爆發(fā)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這笑聲，沖破營帳，在寂靜的夜空里久久回蕩，驅(qū)散了連日來趕路的陰霾與疲憊

。

來到營寨的第三日，用過早餐后，馬超便帶著甘寧、魯肅等人專程前往沙摩柯的營帳拜訪。只見他們個個身著整潔的衣甲，神情莊重，顯然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準(zhǔn)備，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不多時，沙摩柯也匆匆趕到營帳。見馬超一行人如此鄭重其事，他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開口道：“馬首領(lǐng)，今日這是為何？這般正式，倒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馬超一臉正色，拱手行禮后說道：“沙摩柯首領(lǐng)，今日我等前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并非如酒宴之上那般輕松隨意。我所談之事，皆關(guān)乎我們兩方的合作發(fā)展，甚至?xí)绊懙轿磥淼淖呦?，所以萬不可草率行事，一笑而過?！?/p>

沙摩柯聽聞，臉上那一絲戲謔的笑容瞬間消失，也正色道：“既然如此，馬首領(lǐng)但說無妨。你若需要我山越之人如何配合，或是提供何種便利與幫助，盡管直言。我沙摩柯向來敬重英雄，對馬首領(lǐng)這一身本領(lǐng)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即便此次合作不成，您若有什么需求或是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沙摩柯絕無二話?！?/p>

此時，魯肅敏銳地察覺到，沙摩柯雖對馬超個人的英武頗為敬重，態(tài)度也足夠熱情，但對馬超身后的勢力卻缺乏了解，言談之中盡顯驕傲自負(fù)。魯肅略作思忖，便明白山越人長期僻居山林，消息閉塞，壓根不清楚馬超背后蘊藏的強大能量，這才坐井觀天，沒把馬超放在平等地位，甚至天真地以為馬超有求于他。魯肅深知，若不點破這層誤會，雙方合作怕是難有進(jìn)展。

于是，魯肅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沙摩柯首領(lǐng)，據(jù)我所知，你們山越人由眾多部落聚集而成，至今尚未推舉出真正的共主。雖說您的部落規(guī)模較大，在山越之中也頗具威望，可不知您是否有一統(tǒng)山越的宏圖大志？”

話剛落音，還沒等沙摩柯回應(yīng)，一旁的木金搶先接過話茬，語氣中滿是不屑：“你們漢人，就愛拿這些志向抱負(fù)、大道理來高談闊論。真要付諸實踐，哪有那么容易？我們山越各部族，勢力范圍橫跨吳郡、會稽郡、豫章郡，乃至交州的南?？さ鹊亍８鱾€部落之間雖有往來，可地域遼闊、情況復(fù)雜，哪能像你說的，跟你們錦帆賊縱橫江上那般，動動嘴皮子就能成事兒？”言語間，不僅透著自傲，還對甘寧的錦帆賊出身表露輕視。

甘寧一聽這話，頓時聽出了其中濃濃的輕視之意，不由得心頭火起，雙目圓睜，怒聲喝道：“你說什么？我錦帆部眾怎就不行了？我們縱橫江上之時，面對官兵的圍追堵截，何曾有過一絲懼色？不僅每次都能全身而退，還屢次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反觀你們，前陣子在吳郡，不也被官軍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么！”

木金嘴角一撇，滿臉嘲諷地回應(yīng)道：“哼，你們錦帆部才多少人？能跟我們比？你們在江上，仗著水勢之便，進(jìn)退容易，官兵拿你們一時沒轍罷了?？晌覀兡?？實打?qū)嵢スゴ蚩h城，那是真刀真槍、硬仗惡仗。就憑你們這群江洋大盜，也敢妄與我們山越部眾相提并論？簡直可笑至極！”

甘寧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我錦帆部即便只有三千人馬，那也是能征善戰(zhàn)的精銳之師，豈容你這般詆毀！不服氣的話，咱們現(xiàn)在就擺開陣勢，大戰(zhàn)一場！”

“三千部眾，也敢叫囂著跟我們開戰(zhàn)？”木金、木銀兄弟倆同時發(fā)出一陣?yán)湫Γ切β暲餄M是輕蔑。木金接著張狂地說道：“別的暫且不提，就說我們這次攻打吳郡，出動的兵力足足有五萬之多，而這還僅僅只是我們吳郡境內(nèi)的山越部落。更別說要是把會稽郡、南?？?、豫章郡等地的部落全都算上，能出戰(zhàn)的兵力合起來十萬之眾都不止。雖說我們山越目前沒有共推的大王，但我們沙摩柯首領(lǐng)在山越之中威望極高，他老人家一聲令下，所有山越部落誰敢不遵從？你們區(qū)區(qū)三千人，還大言不慚地跑來跟我們談合作，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讓人笑掉大牙么！”

沙摩柯與馬超靜靜瞧著甘寧與木金、木銀爭得臉紅脖子粗，都默契地選擇沉默。畢竟這事關(guān)國家與部族的前途命運，他們清楚，此時讓眾人充分抒發(fā)己見、盡情碰撞觀點，尤為重要。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魯肅卻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響亮，瞬間打破了緊張態(tài)勢。他笑意盈盈地看向木金、木銀兄弟，以及周遭的山越眾人，開口道：“諸位，先聽我講個趣事兒。”

“從前，漢朝使者出訪西南。滇王問使者：‘漢朝與我國相比，誰更大？’使者還沒來得及作答，一旁的夜郎國國王也問道：‘漢朝與我的國家，誰更大？’殊不知，夜郎國不過是漢朝邊境的一個小附屬國，土地面積僅和漢朝一個縣相當(dāng)，可夜郎國王卻因身處偏僻之地，交通閉塞，對外界了解甚少，竟天真地以為自己的國家是天下最大?！?/p>

講完典故，魯肅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yán)肅，目光沉穩(wěn)且滿含深意，看向山越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夜郎國王，就因見識短淺、閉目塞聽，才鬧出這般笑話。諸位方才聽聞我家主公人馬數(shù)量，便輕易輕視我們，這與夜郎國王又有何異？我家主公馬超，不僅武藝超群，在戰(zhàn)場上威風(fēng)凜凜，更具雄才大略，身旁還匯聚了眾多能征善戰(zhàn)、足智多謀之士，背后勢力不容小覷。我們此番前來，懷揣著十足的誠意，一心謀求合作，共同開辟廣闊未來，絕非是來仰人鼻息、尋求庇護(hù)的。還望諸位能放下成見，以更廣闊的視野、更長遠(yuǎn)的眼光，審視此次合作?！?/p>

木家兄弟聽聞魯肅之言，頓時怒目圓睜，臉上的肌肉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木金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指著魯肅，大聲吼道：“休要拿這些話來含沙射影！你不就是想說我們山越人如那夜郎國般自大無知嘛！哼，少在這拐彎抹角！既然如此，你們有什么真本事，盡管亮出來，要是真能讓我們心服口服，算你們厲害！”

木銀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附和道：“就是！別光耍嘴皮子，我們山越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只會空談的人。你們?nèi)粝胱屛覀冋J(rèn)可合作，那就把看家本領(lǐng)、厲害之處都擺出來，別藏著掖著！”

，他們身后的一眾山越戰(zhàn)士也紛紛握緊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不滿與質(zhì)疑，氣氛再度劍拔弩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