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也沒閑著,一會兒給張符寶介紹家里的布局,一會兒又說起馬超兒時的糗事,惹得張符寶笑得前仰后合。張符寶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和大家分享起漢中的風土人情,獨特的宗教習俗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庭院里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溫馨的氛圍驅(qū)散了張符寶初來乍到的陌生與不安,她真切地感受到,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已然有了如家人般溫暖的情誼
。
馬騰坐在書房主位,神色凝重,目光緊緊鎖住李儒,再次開口詢問,聲音里滿是對兒子的牽掛:“先生,如今漢中的糧道已然打通,可我兒馬超究竟何時能夠返回?”
他微微皺眉,手指不自覺地在桌案上輕輕敲擊,顯示出內(nèi)心的焦急。
李儒恭敬地欠身,神色沉穩(wěn),不慌不忙地分析道:“主公,少主此番出征揚州,局勢復雜難測。這歸期,著實要看他在揚州之地究竟能推進到何種程度。咱們不妨做最壞的打算,即便戰(zhàn)事不利,有漢中作為接應據(jù)點,少主也定能安全歸來。但就目前形勢而言,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決出勝負。您也知道,少主用兵如神,能力卓絕,對方也并非等閑之輩,雙方戰(zhàn)事膠著,一時僵持不下,實在不好妄下定論?!?/p>
李儒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馬騰更清晰地了解局勢。
馬騰聽完,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憂心忡忡地說道:“那先生的意思,我們就只能在這西涼之地干等著嗎?超兒他如今孤軍在外,奮力征戰(zhàn),既無援軍相助,糧草還得靠我們在漢中之地偷偷運送,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設(shè)想。身為父親,我怎能不擔憂?”
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望向窗外的遠方,仿佛能看到兒子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身影
。
李儒微微欠身,神色鎮(zhèn)定自若,有條不紊地闡述著自己的謀劃:“主公,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首當其沖的,便是糧草供應,這是關(guān)乎戰(zhàn)局的命脈所在,必須全力確保糧草源源不斷地運往戰(zhàn)場,萬無一失?!彼⑽㈩D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與此同時,我們還需繼續(xù)營造出西涼在全面作戰(zhàn)的聲勢。這也能分散朝廷的注意力?!?/p>
說到這兒,李儒眉頭輕皺,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西涼境內(nèi),難免有朝廷細作潛伏,我們必須展開徹查,將這些隱患連根拔除。只有騙過朝廷,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深陷戰(zhàn)爭泥潭,自顧不暇,才能讓朝廷掉以輕心對少主動手?!?/p>
李儒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馬騰:“您想,無論這場戰(zhàn)事最終是勝是負,以天子的心思,必定不會容忍馬家在西涼勢力坐大,早晚會出手。到那時,我們提前做好接應準備,無論局勢如何變化,都能從容應對,保得馬家周全
,萬事無虞。”
西涼的糧草自漢中起運,一路風塵仆仆,日夜兼程奔赴汝南郡。那一輛輛滿載糧草的輜重車,在漫長的道路上排成蜿蜒的長龍,車輪滾滾,揚起漫天塵土,仿佛一條黃褐的巨蟒穿梭于大地。押運糧草的士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在烈日與寒風中堅守,眼神中透著堅定。他們深知,這些糧草是前線將士的命根子,是支撐西涼軍作戰(zhàn)的關(guān)鍵。
正因這源源不斷的后勤保障,即便馬超不在軍中,西涼軍依舊士氣高昂。戰(zhàn)場上,士兵們揮舞著長槍大刀,喊殺聲震天,每一次沖鋒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他們巧妙地運用戰(zhàn)術(shù),靈活應對敵人的進攻,時而正面強攻,時而迂回包抄,讓敵軍防不勝防。每一場勝利都在宣告著西涼軍的赫赫威名,引得天下人紛紛側(cè)目,所有人都堅信馬超仍在汝南指揮這場激戰(zhàn)。
而此時的馬超,正身處千里之外的吳郡。他與孫策并肩作戰(zhàn),剿滅了許貢后,又把王朗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