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接到馬超下達的軍令后,如同接到了沖鋒的號角,士氣大振,紛紛快速推進。畢竟馬超既然明確表示三日之內(nèi)要在雁門關(guān)前與匈奴決戰(zhàn),眾將士都生怕去晚了,錯過這難得的立下戰(zhàn)功的機會。
徐榮與公孫瓚這邊,二人立刻整頓兵馬,一聲令下,大軍如猛虎下山般朝著既定方向迅猛前進。徐榮騎在馬上,手持長槍,大聲喊道:“弟兄們,加快速度!此番若能全殲匈奴,那可是大功一件,都給我沖!”公孫瓚也揮舞著馬鞭,激勵著麾下的白馬義從:“想當(dāng)年,我白馬義從何等威風(fēng),今日定要讓匈奴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隨我殺!”士兵們齊聲高呼,步伐堅定,朝著包圍圈收縮的方向快速挺進。
而在另一邊,徐晃和張遼同樣不敢懈怠。張遼神色冷峻,對身旁的將士說道:“將軍有令,務(wù)必按時完成合圍。兄弟們,加把勁,莫要被其他部落下了風(fēng)頭?!毙旎蝿t揮舞著大斧,大聲說道:“對!此番建功立業(yè)就在今朝,都跟上!”他們率領(lǐng)的軍隊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著指定位置迅速移動,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隨著各部的快步推進,包圍圈如鐵桶般一點點縮小。匈奴人仿佛置身于一張越收越緊的大網(wǎng)之中,愈發(fā)強烈的壓迫感如影隨形,令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幾乎片刻都不敢停歇,剛一停下,探子便火急火燎地來報,后方敵軍緊追不舍,根本沒有安營扎寨的機會。只要稍作停留,便會遭遇漢軍的夜襲,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無奈之下,匈奴人只能繼續(xù)策馬狂奔。好在他們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早已練就了在馬背上坐著也能睡覺的本領(lǐng)。就這樣一路亡命奔逃,僅僅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在第二日傍晚時分,終于趕到了雁門關(guān)。
呼廚泉望著雁門關(guān)那高大的城墻,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只要突破眼前這道關(guān)隘,就能回到草原,獲得一線生機。于是,他連忙下令讓眾人稍作休整,吃飽喝足,準(zhǔn)備一舉攻破雁門關(guān)。畢竟當(dāng)初他們進入雁門關(guān)的時候,并未受到太多阻攔,這讓呼廚泉覺得此次攻關(guān)也并非難事。
然而,呼廚泉萬萬沒有想到,此刻鎮(zhèn)守雁門關(guān)的,正是馬超麾下以勇猛和堅毅著稱的龐德。龐德早在此處養(yǎng)精蓄銳,嚴陣以待。當(dāng)匈奴人如潮水般涌向雁門關(guān)時,迎接他們的是龐德所部雨點般的箭矢和滾石檑木。
匈奴士兵們吶喊著沖向城門,卻被城墻上密集的防御力量一次次擊退。龐德身披戰(zhàn)甲,屹立在城樓上,大聲鼓舞著士氣:“弟兄們,守住雁門關(guān),讓這些匈奴蠻夷有來無回!”士兵們在龐德的激勵下,斗志昂揚,拼死抵抗。
呼廚泉看著久攻不下的雁門關(guān),心急如焚。他親自策馬來到陣前,揮舞著長刀,怒吼道:“都給我沖!攻破雁門關(guān),重重有賞!”匈奴士兵們在呼廚泉的逼迫下,再次發(fā)起了瘋狂的沖鋒。但龐德所部防守嚴密,匈奴人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一時間,雁門關(guān)前喊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大地。匈奴人雖然勇猛,但在龐德的頑強抵抗下,始終無法突破這道堅固的防線。
攻關(guān)之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夜,此時已到午夜時分。雁門關(guān)前一片燈火通明,熊熊火把將戰(zhàn)場照得如同白晝,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呼廚泉像發(fā)了瘋魔一般,絲毫不知疲倦,仍在聲嘶力竭地驅(qū)使部隊以肉身強行攻城。迷當(dāng)渾身浴血,好不容易擠到呼廚泉身邊,焦急地勸道:“大汗!不能再攻了??!照這樣下去,恐怕攻到天亮也攻不過去。咱們此次攻關(guān),已經(jīng)損傷了八千人之?dāng)?shù)??!他們憑借著堅固的城池和利箭死守,咱們這樣強攻,損傷實在太大了!”
呼廚泉雙眼通紅,怒喝道:“若不攻破雁門關(guān),咱們?nèi)绾翁映錾??繼續(xù)給我殺!”
迷當(dāng)看著呼廚泉,心急如焚,繼續(xù)苦勸道:“大汗!這是徒增傷亡?。≡蹅儗嵲诓恍?,就突圍吧。如此堅固的關(guān)隘,咱們怎么能攻得下來?”
呼廚泉聽了迷當(dāng)?shù)脑?,心中一凜,強迫自己從瘋狂的狀態(tài)中冷靜下來。他望著眼前尸橫遍野的場景,以及那依舊固若金湯的雁門關(guān),知道迷當(dāng)所言不虛。再這樣攻下去,也只是白白送死。
“鳴金收兵!”呼廚泉咬著牙,艱難地下達了命令。隨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迷當(dāng),問道:“你說突圍,可有把握?”
迷當(dāng)趕緊說道:“大汗,咱們本就是草原上的民族,向來不擅長攻城。倒不如突圍,憑借咱們騎兵的速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西面是馬超那殺神坐鎮(zhèn),他的西涼鐵騎勇猛無比,咱們?nèi)敉髅嫣?,無疑是自尋死路,萬萬去不得。而后方乃是號稱白馬將軍的公孫瓚,其麾下白馬義從也是勇力異常,咱們從后方突圍,同樣困難重重?!?/p>
呼廚泉緊皺眉頭,聽著迷當(dāng)?shù)姆治觯闹薪箲]萬分。他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迷當(dāng)伸手指向東方,說道:“大汗,東面圍堵咱們的漢人將領(lǐng),咱們此前并未聽聞過。想來,或許他們的實力相較馬超與公孫瓚要弱上幾分。如今這形勢緊迫,東面突圍或許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他們久居草原,對中原將領(lǐng)的了解,也就僅限于馬超和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