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大喜,說道:“得二位將軍相助,乃馬超之幸,大漢之幸!”
祖茂雖然心中意動,然而一想到孫堅平日待他如兄弟般的情誼,臉上便顯出糾結(jié)與為難之色。他望著馬超,嘴唇微微顫抖,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回復(fù)。
祖茂沉默良久,終是長嘆一口氣,說道:“馬將軍,非是祖茂不識時務(wù),只是孫將軍于我有恩義,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p>
馬超對祖茂說道:“將軍是孫叔父大將,我與伯符義結(jié)金蘭,絕不會為難于你,你只管明日跟隨其他文武百官返回聯(lián)軍大營。”
祖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抱拳說道:“馬將軍大義,祖茂銘記在心。若日后有緣,定當報答今日之情。”
馬超微笑著點點頭,說道:“祖將軍客氣了,只望此后戰(zhàn)場相見,莫要太過兵戎相向?!?/p>
祖茂鄭重應(yīng)道:“祖茂明白。”
安排好一切后,馬超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營帳,想要休息。然而,一躺下身,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聯(lián)軍陣營中的師父盧植,想到明日不可避免地要與師父見面,心中便是一陣糾結(jié)。而董相國如今這般危急的情形,自己又怎能忍心拋下?
馬超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左右為難,思緒如亂麻一般,根本無法入睡。索性,他起身穿上鎧甲,再次去探望龐德。
龐德為了救他而受傷嚴重,回來后第一時間便進行了救治。馬超本已探望過一次,此刻再次來到龐德軍帳。龐德傷痛難忍,還未入睡。
馬超輕聲說道:“令明,可還安好?”
龐德咬著牙,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將軍,您怎么又來了?”
馬超在龐德床邊坐下,神色憂慮地說道:“令明,明日撤退之事,我心中仍有諸多憂慮。聯(lián)軍勢大,我們要想順利掩護大軍撤離,怕是極為艱難。但無論如何,我定要護大家周全。”
龐德強忍著疼痛,說道:“將軍,您不必憂心,我等將士皆愿為您效命。明日哪怕是拼了這條性命,我等也定會為大軍殺出一條血路?!?/p>
馬超感動地握住龐德的手,說道:“令明,你的忠心某深知。只是這一戰(zhàn),不知又要讓多少兄弟埋骨他鄉(xiāng)?!?/p>
龐德目光堅定地看著馬超,說道:“將軍,身為將士,馬革裹尸本是宿命。只要能保一方安寧,死又何懼?”
馬超長嘆一聲:“唉,可這連年征戰(zhàn),百姓受苦,何時才是盡頭?”
龐德沉默片刻,說道:“將軍,或許等這天下太平,便不會再有戰(zhàn)亂?!?/p>
馬超微微搖頭:“太平談何容易,未來之路迷茫啊?!?/p>
龐德說道:“將軍,末將愚鈍,不懂這天下大勢。但我只知道,我只跟隨將軍就好,將軍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馬超眼中泛起淚光:“令明,有你這句話,馬超定不負眾兄弟所望。”
兩人又交談許久,直到龐德因傷痛疲憊睡去,馬超才悄然離開營帳,望著夜空,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帶著大家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