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塔伊茲育羅斯的隕落似與【存護】直接相關(guān),我想唯有那神力纏繞的巨錘,才可能洞穿另一位神的軀體。只是歷史的全貌肯定遠不止于此,我實在難以確定星神的交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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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城尋求邂逅是否搞錯了什么
昏暗的教堂地下室內(nèi),赫斯緹雅晃蕩著白皙的雙腿,坐在木箱上嘟囔道:“【存護】星神用手里的錘子把另外一個星神給敲死?”她歪著腦袋,黑色雙馬尾垂落肩頭,“會不會太樸素了一點?”
貝爾盤腿坐在地上,看向身旁的少女:“那上神大人覺得星神之間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是怎樣的?”
“唔……”女神鼓起臉頰,抬起手指在空中比劃,“那可是星神誒!戰(zhàn)斗場面應(yīng)該很宏大吧?比如一錘下去光是余震就震爆無數(shù)億顆星系之類的!”
“???那祂到底存護了什么啊……”
貝爾撓了撓頭,“我倒覺得,星神之間的戰(zhàn)斗可能并非轟轟烈烈,祂們代表的都是各自的命途,就像【繁育】的飛升只是短暫的一瞬,我認為祂的隕落可能也只是一瞬?!?/p>
赫斯緹雅托腮思索道:"你是說,克里珀可能一錘子解決戰(zhàn)斗,直接把繁育這個概念給敲沒了?"
“這我不敢篤定……”貝爾抬頭仰望著天幕中那一望無際的墻壁,“【繁育】這個概念肯定還存在,就像星神隕落后,宇宙中依舊存在著快速繁衍的蟲群——但也許被存護星神封印了吧?比如把祂的肉體錘得七零八落,然后逐一封印什么的……”
“那這種方法也不太穩(wěn)定吧?萬一有人撿到了【繁育】尸體的碎片,想要利用其中殘存的力量做壞事該怎么辦?”
“上神大人,還不一定有人撿到呢……”貝爾小聲地嘟囔道,“真要是撿到了,就只能寄希望于對方是個好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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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里彌漫著一股古怪的氣味。」
「星坐在角落的木凳上,盯著眼前那杯泡著熒光甲蟲的麥酒,蟲翅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緩緩舒展,像某種詭異的藝術(shù)?!?/p>
「除了眼前的這杯,還有更多人在研究如何用蝗災(zāi)中誕生的蟲子泡酒——柜臺邊,一位戴著單片眼鏡的學(xué)者正一擼袖子,將酒缸里浸泡多時的年幼真蟄蟲提出來,然后順手倒了一杯蟲酒,遞到星的面前:“嘿,哥們,信我……這東西可滋補得很?!薄?/p>
「“…謝謝?!毙悄丫票七h了些?!?/p>
「“現(xiàn)在你是假面愚者的一員?!焙谒穆曇粼谏砼皂懫?,星回過頭,看到黑塔的全息投影正擺弄著那只被泡酒的真蟄蟲。她努了努嘴:“根據(jù)記載,【歡愉】也參與了這場諸神的戰(zhàn)爭,祂的信徒【假面愚者】自然也不會錯過這種宇宙級別的樂子?!薄?/p>
「“這事還和阿哈有關(guān)?祂也動手打【繁育】了?”」
「黑塔聳了聳肩膀:“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可以從假面愚者的行動中了解到一些真相?!薄?/p>
「兩人說話間,星發(fā)現(xiàn)面前的酒杯中出現(xiàn)了一些異樣,酒里漾起混沌不清的波紋,不止是她,其他愚者們杯子里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畫面?!?/p>
「有人說波紋的意思是“蟲子燒烤得多放孜然”,也有人說這是【繁育】的無聲控訴……總之酒館里的人為此吵了三天三夜,最終篤定這是阿哈的啟示——“別喝了,去幫助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