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不緊不慢地將他最近時日的行程足跡都一一說明,最后輕輕一笑:“你趁亂潛入幽囚獄,卻也無所作為。如今又宣稱自己要為這場星核災(zāi)變負責,伏罪自首?!薄?/p>
「“奇怪,奇怪,閣下的行為可真令人捉摸不透?!薄?/p>
「羅剎只道自己受人所托運送信物,對羅浮背后的隱秘一無所知。他踏入幽囚獄的確有所圖,但現(xiàn)在看來,羅浮并沒有他所求之物。他認罪伏法,也是因為畏懼懲罰。畢竟……他只是區(qū)區(qū)一介行商而已?!?/p>
「“區(qū)區(qū)一介行商?”景元都忍不住笑了,搖頭道:“羅剎先生說笑了,你在哀榮堡所行之事,在面紗星域遺留的種種過往,需要我一一細述嗎?”」
「“還是說,你需要我道出那個拗口的名字?”」
——
崩壞三。
逆熵總部內(nèi),瓦爾特推了推眼鏡,眉頭深深地皺起,鏡片后的目光復(fù)雜而沉重。
“嘁,雖然想過羅剎憋了一肚子壞水,但沒想到已經(jīng)干了這么多壞事啊,虧我……咳,當初還以為他至少在另外一個世界改邪歸正了呢?!?/p>
特斯拉雙臂抱胸,冷哼了一聲。
“或許……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本質(zhì)?!背聊毯?,瓦爾特開口說道,“無論身處在哪個世界,他都會走上相似的道路?!?/p>
“想必景元將軍所提到的那個拗口的名字,我們也不難猜到了?!?/p>
“……奧托·阿波卡利斯?!?/p>
特斯拉側(cè)頭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光幕上景元那智珠在握的表情,提醒道:“你也不用特別擔心啦,且不說光幕里的世界有你存在,就算他真有什么壞事想做,如今落到景元將軍和仙舟聯(lián)盟手中,也必然施展不開了?!?/p>
“嗯,但我并非懷疑景元將軍?!?/p>
瓦爾特依舊保持擔憂,“我只是在想,以他的風格,被捕肯定是他計劃之內(nèi)的事。值得他如此費盡周章,想必要做的事也非同一般。這個男人……比卡芙卡更值得上窮觀陣審訊一番?!?/p>
——
「羅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哦?神策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薄?/p>
「景元微微一笑:“彼此彼此,索性我預(yù)先做了些功課,不然今日這場對談可要冷場了?!薄?/p>
「“既然將軍覺得事有蹊蹺,那是要替我辯護,洗脫星核嫌疑的疑罪?”」
「景元搖搖頭道:“此事由不得我。事關(guān)傾覆聯(lián)盟的重罪,依照法度,你當被押入虛陵仙舟,接受十王司和七天將的聯(lián)席審判,并施以永罰。”」
「聽完這些,羅剎臉上并沒有絲毫慌亂之色,只是抬頭看著鱗淵境的絕景,低頭笑道:“我聽她說過,數(shù)百年前,云上五驍曾在這兒相聚宴飲?!薄?/p>
「羅剎忽然聊起云上五驍?shù)倪^往,從鏡流的驚世劍技到龍尊的云吟奇術(shù),飛行士白珩的星槎巧技到朱明巧匠應(yīng)星的鍛造神技……以及,將軍景元的智策運籌。」
「在鱗淵境內(nèi)被談及到昔日往事,景元也不自覺地目光垂斂,神色凝重?!?/p>
「往昔之景歷歷在目,歡笑宴飲之聲猶在耳畔,饒是早已歷經(jīng)千帆的景元,也不禁有片刻的黯然神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