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43章 模擬宇宙：黃金與機械（1）（第2頁）

「“下次見面時，我會爭取讓斯蒂芬脫掉他的偽裝。”黑塔清了清嗓子，“螺絲，在嗎？”」

「“我從未離開?！甭萁z咕姆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星小姐，我會為你保駕護航。十分感謝，我的學術(shù)伙伴們。借由本次對博識尊的研究，我希望能溯源歷史上的幾位機械君王，考察無機生命的起源。結(jié)論：模擬宇宙的旅程從這一秒開始?！薄?/p>

「“還有你不了解的無機生命？”」

「“當然。”螺絲咕姆說，“星際和平公司因兩次帝皇戰(zhàn)爭而戒備無機生命，我一直致力于維系機械與人類之間的橋梁——直至今天?！薄?/p>

「“沒人不知道螺絲的偉大功績?！焙谒敛涣邌葙澝溃靶?，見面儀式就到這吧。時間不早，我們該出發(fā)了，星。不過我得提醒你，和塔伊茲育羅斯不一樣，這里的每個天才都覲見過博識尊，所以我們知道——”」

「“我們知道此行會非常困難。”阮·梅接話，她冰冷地說道：“因為我們的每一步都會…走入祂的【計算】之中?！薄?/p>

——

雙城之戰(zhàn)。

“一切……都在祂的計算當中嗎？”

皮爾特沃夫的一間實驗室內(nèi)，維克托劇烈地咳嗽著。瘦削的肩膀劇烈顫抖，最終他不得不扶住實驗臺才勉強站穩(wěn)。他攤開的掌心里，一抹刺眼的鮮紅色讓他瞳孔微微收縮。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桌上散落著最新一批海克斯核心的測試殘骸，它們本應(yīng)更穩(wěn)定、更強大，足以支撐起更宏偉的藍圖——比如，徹底改造下城區(qū)的污水凈化系統(tǒng)，或者制造出能代替殘肢、真正與神經(jīng)完美契合的義體。但現(xiàn)實是，它們無一例外地在能量峰值時崩潰，化作一攤無用甚至危險的廢料。

而現(xiàn)在，當阮·梅小姐冰冷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時，維克托本就失落的心情更是猛地沉入谷底。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攫住了他。

宇宙中所有的真理都已被博識尊計算殆盡，那他此刻所有的掙扎、所有的失敗，通過燃燒生命換來的微不足道的實驗進展，又算什么？他苦苦求索而不得的答案，是否早已靜靜躺在博識尊浩瀚無邊的知識庫里，冷漠地等待著一個永遠不可能踏足到祂身邊，去提取它的渺小凡人？

這念頭帶來的是并非希望，而是近乎絕望的窒息。他知道以他的才能不可能被博識尊瞥視，而偏偏一個人的智力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通過“努力”來獲取的。

——

「星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p>

「刺眼的金色燈光讓她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嘈雜的人聲像潮水般涌入耳中，帶著回音，仿佛隔著一層水幕。」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寬闊得驚人的大廳里。高聳的穹頂投射下全息影像，展示著各種她看不懂的星圖與數(shù)據(jù)流。穿著正裝、種族各異的人流穿行于她身旁?！?/p>

「“這里是……？”」

「一陣短暫的眩暈襲來，星揉了揉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標準的求職者裝扮，手上除了一張薄薄的招聘簡歷，還有一本不知何時塞到她懷里的宣傳手冊?！?/p>

「“星際和平公司的招聘現(xiàn)場?！焙谒∪嗽谒砗蟮卣f，“不過是早期的星際和平公司，距離現(xiàn)在大概有幾百個琥珀紀吧？公司的發(fā)源距今七百七十余琥珀紀以前，由創(chuàng)始人路易斯·弗萊明和東方啟行宣布將后援隊改組，成立了星際和平公司，你現(xiàn)在就在公司招聘會上，要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