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黑塔冷冷地說,“又不是真的。只是數(shù)據(jù)消散罷了,再次聚攏就好啰。戰(zhàn)爭才不會在乎個體的死活…我們都死一遍也很正常。哈,但是我們能在模擬宇宙中作弊呀!多好?!薄?/p>
「黑塔停了下來,等待一會,在博識尊消失后,她接著說,“祂的數(shù)據(jù)消失了…推演就是這么不穩(wěn)定。可惜,這次沒能把握機會向祂提問。不過也無妨,下次你抓緊點就是?!薄?/p>
「說完,被暫停的模擬宇宙重新啟動,她眼前的景象再度被打亂、重組,這次沒等她睜眼,星就嗅到了高級香水、雪茄和食物誘人的氣味?!?/p>
「香檳杯壁冰涼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細微的氣泡如同歡騰的珍珠,不斷升騰、破滅。星微微晃動著杯腳,看著那淺金色的液體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折射出迷離的光暈。」
「“呼…還是重新當人的滋味更好受啊?!薄?/p>
「星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次模擬宇宙為她更換了一件衣服,她的身上是一條剪裁極佳的黑絲絨長裙,面料妥帖地勾勒出腰線,又在下擺處豁然展開,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拂過光潔如鏡的地面?!?/p>
「(喔…!好像比小三月那件禮服要好看啊。)」
「第一次換新衣服的星不禁睜大了眼睛,一邊轉(zhuǎn)著圈,一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欣賞個不停。」
「這次模擬,她似乎變成了一位上流人士,她能感受到脖頸上項鏈的冰涼重量,以及盤起的發(fā)髻間那支寶石發(fā)簪的微妙觸感?!?/p>
「“不對,其實你還是機器人——嗯…準確來說,是無機生命。”黑塔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杯。」
「“哈?”」
「“邊星貿(mào)易戰(zhàn)爭后,法恩莎和德·維恩一樣將目光投放到了無機世界,畢竟有機世界已經(jīng)沒多少油水可榨了,當斷則斷嘛。而你現(xiàn)在是機械方代表來到法恩莎宴會上的‘臥底’,只不過通過認知調(diào)控,你現(xiàn)在堅信自己是有機生命……簡單來說,你是一個無比確信自己是人類的機器人?!薄?/p>
「“無機世界?”」
「黑塔輕輕搖曳著杯子里的紅酒:“對,那地方堪稱一片藍海,公司正打算將大手伸向那里?!薄?/p>
——
崩壞三。
“無機生命?那不就是像螺絲咕姆那樣的智械嘛?難不成公司連智械的錢也要賺?”
琪亞娜很迷惑,既然想賺錢,那就應該去找那些有生物存在的星球啊,物資是生活的必需品,可那些智械能需要什么必需品?
“總不會是像智械們兜售保養(yǎng)精油、更換零件之類的吧?”
姬子呵呵一笑:“琪亞娜,說不定你還真猜對了。而且,像螺絲咕姆這樣的智械,恐怕很大程度上保留了自我進化和迭代的功能,實現(xiàn)這些往往需要大量的成本。另外,我覺得你不應該把智械當做機械去看待,很大程度上……他們也是‘智慧生命’?!?/p>
智慧生命也有審美等其他方面的需求,而不是單純由程序運轉(zhuǎn)驅(qū)使的機器人。只是讓姬子擔心的是,如果公司完全不加以改變,還是像壓榨有機生命一樣去對待無機生命,那帶來的結果會是什么?
無機生命的暴動?反抗?
那到時候等待公司的可能就不是由血肉之軀組成的軍隊了,有機生命死一個算一個,但智械們可是能批量生產(chǎn)的,每分每秒都在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