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霓小姐為人熱情,帶我們?nèi)バ情逗S斡[了一番。在路上聽說她想和馭空司舵重歸于好,又有些羞怯,于是便冒昧地陪她一起來了。”瓦爾特解釋道。」
「聞言,馭空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微微頷首道:“小女為人幼稚,讓二位多費心了?!薄?/p>
「“媽!”晴霓忍不住喊了一聲?!?/p>
「“好了,天色也不早,有什么話,回家再說吧?!薄?/p>
「“我有事情想和您談?wù)?。”見馭空打算離開,晴霓一把上去將她攔住:“無論如何,我都想成為斗艦飛行士。”」
「“……”馭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道:“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談過很多次了。不行就是不行?!薄?/p>
「“可是…可是……”晴霓張了張嘴,可話語卻像被無形的絲線纏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提瓦特——
納塔,圣火競技場。
“……還是說不出口啊?!爆斵笨ㄎ⑽⒁恍Γ懊鎸妱莸鸟S空司舵,小姑娘還是太緊張了些。但想要成為飛行士,猶猶豫豫可不行啊?!?/p>
恰斯卡放下手中的酒杯:“是感到害怕了吧?采翼日記里的真相算是她最重要的底牌了,如果連這個都打動不了馭空,恐怕她們母女之間還要在這個話題上拉扯很久?!?/p>
“……我倒是覺得直白些比較好?!爆斵笨ㄌ袅颂裘济?,“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當(dāng)場把采翼的日記塞到馭空手里吧?”
恰斯卡輕輕搖了搖頭:“瑪薇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直來直去。晴霓猶豫,恰恰是因為她珍視馭空——如今得知真相的她,一定不想讓媽媽再次失望了吧?”
「看到晴霓實在糾結(jié),星覺得還是該自己站出來推她一把。她拿出采翼的日記本,交到馭空手里?!?/p>
「“這是……采翼的日記?”馭空渾身一顫:“這東西怎么會在……”」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明白了。晴霓……對不起,我不能支持你的愿望,因為我已經(jīng)對另外一人發(fā)過誓言。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只希望……你能聽聽我的辯解?!薄?/p>
「“媽,您在說什么?我們是母女,又怎么談得上原諒和辯解?無論您說什么,我都愿意聽……”晴霓連忙說道?!?/p>
「哪怕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晴霓早已發(fā)自內(nèi)心將馭空視為自己的母親?!?/p>
「聞言,馭空緊鎖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她轉(zhuǎn)過身,看向遠(yuǎn)方玉界門來去的星槎。」
「“我曾和你一樣,對天空懷有憧憬。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在宇宙中航行,四周皆是遼闊的空無,遠(yuǎn)方是難以想象的奇觀?!薄?/p>
「“在星海之間像一葉孤舟似的漂流,一些人稱之為孤獨,但我們更愿意稱之為自由。”」
「“采翼也是這樣的人。我們從小便是好友,駕駛著星槎到處惹是生非,直到被人抓到景元將軍面前?!薄?/p>
「“不久后,我和采翼就成為了天舶司最為精銳的飛行士。那生活談不上輕松,甚至稱得上殘酷——你永遠(yuǎn)不知道身邊的朋友能否返航,當(dāng)然,也不會知道你自己能否返航?!薄?/p>
「“但對我來說,那是我人生中最為美好的回憶。拋灑熱血、搏擊長空、蕩滌妖邪、匡扶正義,狐人的一生如此短暫,難道不正應(yīng)為這樣光榮的事業(yè)而燃燒嗎?”」
「隨著馭空的訴說,天幕逐漸變化到馭空對往昔的回憶。」
「那時,她與剛剛生產(chǎn)完歸隊的采翼詳談甚歡。」
「“說起來,采翼……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會回來,開斗艦對你而言就這么有吸引力嗎?”」
「“那可太有吸引力了。又苦又累錢又少,天天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羅浮……可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成為斗艦飛行士?!薄?/p>
「“因為,我已經(jīng)觸碰過天空了?!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