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的地圖也太短了……”月城柳早就預(yù)感到了,她沒接那張請假條,而是冷冷問道:“所以,悠真,這次的理由是什么?”
“呃…是去相親!”
“可你上次不是說相親對象掉入空洞變成以骸了嗎?”
“啊,呃……對、對?。∷赃@次是去收拾她變成的以??!”
“……這個理由你也用過了?!痹鲁橇穆曇羯晕⑻岣吡藘啥?,“悠真,給你五秒鐘的時間……再不抓緊編一個的話,你的請假我可就拒絕了哦?!?/p>
“啊啊啊不要這么無情啊副課長!”
「“在黑暗中獨(dú)行,恐懼著突如其來的障礙,不能理解別人描述的所見所聞……”」
「丹樞的語氣愈發(fā)悲傷,星能聽出來,她不單單是在安撫面前的女孩兒,也是在安撫那個在黑暗中獨(dú)自行走數(shù)百年的自己。」
「這樣的生活對長生種而言還要持續(xù)將近千年的時光。她必須學(xué)會靠自己挨過去,而不是妄想任何人的救助。”」
「“可你不是也在幫她嗎?”星看向丹樞?!?/p>
「“是啊……我確實(shí)在努力改變她這樣的人的處境。”丹樞淡淡道:“不過在那之前,她必須像我一樣,學(xué)會忍受黑暗。”」
「“我…丹樞姐姐,我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很好,希望你能永遠(yuǎn)記住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丹樞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地方太危險了,星,咱們回長樂天吧?!薄?/p>
符文大陸。
“千年的時光,真是漫長的刑罰啊……”
進(jìn)步廣場的池塘邊,杵著手掌的維克托正看著不遠(yuǎn)處的孩童嬉戲玩水,眼中滿是羨慕:“可惜,我沒有千年的時間,甚至連三年都沒有…咳咳……”
“越是光芒萬丈的人,越容易耗盡生命的能量。”一旁的黑默丁格雖然心中不忍,卻還是上去安慰道:“但,維克托,越是到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放棄?!?/p>
“我從來都沒有放棄,教授?!?/p>
看著遠(yuǎn)處逐漸下沉的落日,黃昏的余暉讓維克托蒼白的臉色顯得稍微紅潤了些許,“我必須靠自己挨過去,而不是妄想任何人的救助。”
“那位丹樞小姐的話,倒是給了我很多啟發(fā)?!?/p>
“但科學(xué)不是一個人默默關(guān)在房間里閉門造車,一個人的智慧終究有限。”黑默丁格搖搖頭,他見過太多天賦異稟,卻年少早夭的天才,對此他除了遺憾,什么也做不了。
維克托的病癥是不治之癥,從小他的命運(yùn)就已經(jīng)注定,難以更改——至少以如今皮爾特沃夫的醫(yī)療水平這改變不了。
“我知道這很難,教授……”
維克托想起白天他咳嗽的血滴到給??怂癸w門提供動力的符文上,產(chǎn)生的玄妙反應(yīng),利用這個想象,他或許可以做出更大膽的嘗試。
他心中默默篤定著這個念頭——沒有人能幫他,也不去妄想任何人的救助。哪怕議會阻止、甚至連杰斯也不支持他的做法……他也要堅持實(shí)驗(yàn)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