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你永遠(yuǎn)也無法逃離飲月,因為他是你的起點,他所犯的罪業(yè)將常伴你的前路,如影隨形,直至入滅?!薄?/p>
「“刃…”鏡流緩緩挪開目光,聲音比落雪更冷,“是個好名字。在沒有盡頭的余生里,你只能在殺與被殺間徘徊,求索自己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你便無法消解應(yīng)星的悔恨?!薄?/p>
「“最后是我?!辩R流緩緩從景元的身旁走過,“我將面臨聯(lián)盟判令,背負(fù)永罰。而在此之后…還有更為慘重的代價等待著我?!薄?/p>
「鏡流靜靜地望著遠(yuǎn)方的云霞,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側(cè)臉上,卻沒有帶來一絲溫度?!?/p>
「“云上五驍……該是彼此告別的時候了。”」
「鏡流讓景元送她前往虛陵,不料目的地臨時更易,變作了“玉闕”仙舟。景元將此事上報元帥后,玉闕的戎韜將軍對此頗感興趣,竟中道阻攔,設(shè)下了“十方光映法界”,想先會一會鏡流和羅剎。」
「對此,鏡流確實頗為不屑一顧,冷哼道:“…景元,你還是老樣子,總想掙扎著打破別人的布局??赡阋埠茫乞T也罷…都不過是神明弈局里的棋子?!薄?/p>
「她倒是無所謂陪景元多走一段路,只是臨別動身時,刃卻忽然從一旁沖出,將兩人攔住。」
「“等等!鏡流,在你離開之前,你還欠我一份報酬?!薄?/p>
「鏡流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平靜地?fù)u了搖頭:“我試過,除了在你身上多留些傷口,我?guī)筒涣四愀唷D愕牟凰郎斫^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打發(fā)的東西。以人間的劍殺不死神使的血肉,這一點,命運(yùn)的奴隸應(yīng)該告訴過你吧?”」
「“而且,我教你劍時就已說過啦。我不對全無生趣,引頸就戮的人動手——”」
「“只有對手才能讓你拔劍。”」
「刃的手指不自覺地?fù)嵘现щx劍的劍柄,冰冷的觸感讓他躁動的血液稍稍平靜。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p>
「“鏡流,我來奉還你的一劍之教?!薄?/p>
——
終末的女武神。
“哦?終于要開始了。”
人類方的休息室內(nèi),布倫希爾德長舒一口氣。能讓人類方的兩位劍豪見到這場鏡流與刃的戰(zhàn)斗,算是正式戰(zhàn)斗打響前的意外之喜。
她對劍術(shù)知之甚少,看不出多少其中門道,但佐佐木小次郎和沖田總司這兩位,想必會有有所收獲。
只是,當(dāng)他來到佐佐木小次郎身旁時,才發(fā)現(xiàn)這位一言不發(fā)的劍豪已經(jīng)汗如雨下,渾身顫抖。他死死凝視著鏡流,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安。
她微微側(cè)目,饒有興致地開口:“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緊張?”
“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76次了?!弊糇裟拘〈卫删従?fù)鲁鲆豢跉?,扶著刀柄緩緩坐到地上,“剛剛在腦海中,我最少和她戰(zhàn)斗了76次,全部以被斬死告終?!?/p>
“???”聽聞布倫希爾德腦袋有些懵懵的,完全搞不清狀況,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她還沒有出劍吧……”
……
而與此同時,在神明方的vip休息室內(nèi)。
“喂喂,真的沒問題嗎?連劍都不亮出來?那個刃可是要把支離劍指到她鼻子了誒?”
坐在豪華席位上的濕婆,正百無聊賴地與諸神觀看著光幕,身為毀滅與創(chuàng)造之神,他將五只眼睛睜得大大的,可依舊觀察不出鏡流有什么變化。
“我記得劍士在對敵時,不是要擺出‘架勢’嗎?”濕婆一邊掏著耳朵一邊疑惑道:“難道說她是對自己的速度有相當(dāng)?shù)淖孕牛俊?/p>
“對于一般劍士來說,這當(dāng)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