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神之戰(zhàn)開始了?”」
「星感覺自己腦袋懵了一瞬,下一秒,她出現(xiàn)在一片被蟲群席卷過后、滿目瘡痍的世界?!?/p>
「靴底傳來令人不適的黏膩觸感——不是泥土,而是某種半消化的有機質(zhì)沉積,像被咀嚼吞下后又排出體內(nèi)的蟲群分泌物,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p>
「星連忙詢問黑塔自己如今的所在,但黑塔這會兒卻并未沒有她?!?/p>
「她在原地等待——直至一抹笑聲出現(xiàn)。」
「第一粒金色火花從她耳畔掠過,帶著某種惡作劇得逞的竊笑。接著是第二粒、第三?!鼈兿癖粨u晃過的氣泡酒般噴涌而出,在空中炸裂成無數(shù)歡騰的光點。某個光點蹭過她的臉頰,她的內(nèi)心的確感受到了某種舞動,那感覺就像有人用羽毛筆直接在她的神經(jīng)末梢書寫笑話。」
「“阿基維利!”阿哈就這么堂堂正正地出現(xiàn)了,“我的阿基維利!我給你的骰子好玩嗎?我要提問:我的骰子有幾個面?”」
「“可是你的骰子是個球?!毙菦]想到和一個星神對話竟如此容易,這還是在模擬宇宙里的頭一次。」
「“回答正確!我想用球把塔伊茲育羅斯砸暈!”火花般的快樂舞動在星身旁,阿哈大笑著拍手,祂的皮球和撲克互相擁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一!阿哈從來樂于助人,幫助其他神是我的樂趣——”」
「接著祂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星身上?!?/p>
「“你不參與進來嗎?假阿基維利?不接受我的點子嗎?關(guān)于【星穹列車】與【塔伊茲育羅斯】?!钡k的凝視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p>
「星一瞬間只感覺寒毛豎立。但好在阿哈迅速消失了,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腳下的世界,眼前只有一片黑暗?!?/p>
「“你被攪進去了,我要采取防護?!焙谒穆曇簟!?/p>
「星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剛才結(jié)冰的血液又開始融化了。」
「“總之,【繁育】的命途威脅到了【開拓】,在這場眾神之戰(zhàn)中,【開拓】的阿基維利可能參與其中?!薄?/p>
——
斬赤紅之瞳。
“阿哈剛剛這是……看到了星?”瑪茵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了。
她突然想起桑博在雅利洛-VI的那次回頭——那個本該是奸商的家伙,卻仿佛打破了天幕,對他們所有人講話?,F(xiàn)在回憶起來,每一個瞬間都毛骨悚然。
“喂…你們說,有沒有真相是這樣?”雷歐奈咽了口唾沫,有些干澀地說道:“這塊所謂的‘天幕’也只是阿哈能力的一種體現(xiàn)?我們可以通過天幕看到外面的世界,而其他的世界也同樣可以天幕看到我們……”
“我們的反應(yīng)……就是【歡愉】阿哈的樂子?!?/p>
話說出口的瞬間,雷歐奈看到塔茲米、瑪茵等人的臉頓時變得像紙一樣蒼白。
拉伯克的聲音微微發(fā)顫:“你是說……我們就像魚缸里的金魚,自以為可以通過透明的魚缸觀察外界,但實際上我們不過是房間主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