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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別儀式。我見過狐族戰(zhàn)士將離世同胞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飄向遙遠(yuǎn)的星辰——他們管這叫【正首青丘?！俊薄?/p>

「“持明嘛…他們就比較神秘了。聽說持明活得久了，又或者受傷瀕死，會(huì)化作一顆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重新破殼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龍裔】，小時(shí)候聽娘講的故事里，持明族還都能化身巨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素裳露出既向往又好奇的神色。」

「聽到素裳聊起持明，丹恒淡淡道：“只有特殊的持明能化龍?！薄?/p>

「“好家伙，‘悶葫蘆’先生開腔啦。”素裳一臉驚訝地看向丹恒。」

「丹恒沒有理會(huì)她的調(diào)侃，平靜地解釋道：“令堂說得不錯(cuò)，持明是龍裔，亦是【不朽】星神的后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經(jīng)是有人能化龍的，卻不是人人都有資質(zhì)。”」

「“這份力量是珍稀之傳，必須經(jīng)由繁多的儀式和考驗(yàn)方能承接。對(duì)接掌者…也難說是幸事?！薄?/p>

“龍族的先人是星神？那按他的說法……白露那丫頭也不是我們四海龍族的后人，而是來自星海之外的龍裔了?！卑焦庋鄣子械氖?。

“大哥難道是羨慕？”敖閏覺察到大哥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傷感。

“……”

北海龍王敖順湊了過來：“大哥不必羨慕，他們雖然是星神后裔，血脈卻相當(dāng)稀薄，我們四海龍族每個(gè)人都能做到‘化龍’，他們卻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做到，力量遠(yuǎn)遠(yuǎn)不如我們?！?/p>

這話似乎更戳中敖光的傷心處，不由嘆聲道：“就算有力量又有何用？我們四海龍王還不是得遵天庭懿旨，鎮(zhèn)守海底妖獸？日日夜夜與這巖漿為伍……持明族雖然力量微弱，卻在仙舟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p>

“大哥說得有理，但若是光憑此點(diǎn)，倒也不必羨慕?！?/p>

敖閏緩緩游過去，低聲道，“持明族只說輪回自持，卻沒提如何繁衍生息，那素裳小姑娘說的也是‘受傷瀕死’，而非真正的死亡——可大哥有沒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持明族真的死了呢？”

“倘若持明族無法繁衍，一旦輪回自持被打破，著是否就意味著世上徹底少了一位持明族人？”

“嗯……”敖光承認(rèn)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如果持明族輪回不死又能繁衍不息，那這幾千年里持明族早就在仙舟遍地都是了，藥王秘傳去弄一個(gè)持明髓又何必弄得如此麻煩？

雖然自由自在，卻要操心一族的存續(xù)……這么看來，仙舟龍裔的處境也并不一定比四海龍族要好。

經(jīng)過敖閏這么一說，敖光的內(nèi)心倒也寬慰釋然了幾分。

——

「“我聽說過【不朽的龍】和其子裔的故事。許多神話故事都稱頌祂擁有完滿不朽的生命?！绷_剎疑惑道，“可不知為何，祂在群星間消失無蹤，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只留下孑遺子嗣。”」

「“天年有盡，但凡生命皆有定數(shù)的極限。即使星神也難稱不朽，終會(huì)抵達(dá)逝去的那一刻吧?！绷_剎意味深長地看向他攜帶的那副靈柩?！?/p>

「“呃，我多嘴問一句……棺材里的人，你認(rèn)識(shí)么？”素裳忽然問道?！?/p>

「“認(rèn)識(shí)?！薄?/p>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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