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螺旋槳掀起的氣浪,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那座隱匿于山間的龐大莊園中。
艾碧斯以及一眾親衛(wèi)率先下了飛機,走在前方,緊隨其后的是抱著筱原明的琴酒。
銀發(fā)男人面無表情,顯然因為方才的一番波折仍處于煩躁狀態(tài)。而被他用風衣包裹住的筱原明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先前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中恢復過來,此刻呼吸仍然有些急促,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請二位先隨我來?!币晃淮┲P挺西裝的管家向他們行了標準的鞠躬禮,側(cè)身指明了大致的方向,“已為二位準備好了休息的房間?!?/p>
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一間裝飾奢華的寬敞套房。
“先生暫時還有要事處理,二位可以在這兩小時內(nèi)暫時休整一下,若有任何需求,只需按鈴即可?!惫芗艺f完便安靜地退出,輕輕關(guān)上了門。
琴酒環(huán)顧四周,房間內(nèi)的裝修風格看起來十分陌生,但無論是衣物還是生活用品都是復刻了黑澤宅中的配置,顯然是那位先生特地吩咐部下為他和筱原明準備的。
見筱原明此時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他索性唰唰幾下將白皙的奶糖從黑色的糖紙中剝了出來,將其抱到了浴室中。
琴師傅再一次展現(xiàn)了他嫻熟的洗貓技術(shù),炸毛的貓在絕妙的洗護手法下脫離了應(yīng)激狀態(tài),舒服地喵喵叫的同時在溫水中翻起了肚皮,癱成了一塊任人揉搓的貓餅。
等到管家再次敲門時,筱原明已經(jīng)被琴酒重新收拾妥當,正趴在他身上試圖阻止他繼續(xù)抽煙。
說要給人戒煙就是要戒,哪怕是筱原明特制的煙也不準多抽。
聽到管家的推門聲,筱原明連忙從琴酒身上跳了下來,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上蹭出來的褶皺。
因為是要見那位先生,琴酒這次給筱原明選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墨綠色的襯衫,掐出腰線的緊身黑色馬甲,帶著黑色腿環(huán)的同色系短褲,以及各種銀色的紐扣和繁復的銀質(zhì)飾品…
總之,全身上下都能看出代表琴酒的元素呢。
真是很強的占有欲啊,琴酒桑。
兩人跟著管家來到了一扇雕花木門前,筱原明做足了心理準備,向著門口走去。
琴酒緊隨其后,卻被管家禮貌但堅決地攔住了:“很抱歉,琴酒大人,先生只約見了甘露大人,請您回休息室稍作等候?!?/p>
琴酒墨綠色的眼眸又陰沉了幾分,手臂的肌肉也因進入戒備狀態(tài)而繃緊。他不動聲色地掃了管家一眼,最終將視線落在了筱原明身上。
筱原明注意到了琴酒的動作,輕輕搖頭表示制止。
“gin,”筱原明伸手抓住了琴酒的衣領(lǐng),將他扯到自己的面前,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別擔心,我會沒事的?!?/p>
“嗯,多加小心,我等你?!鼻倬茞瀽灥貞?yīng)了一聲,在筱原明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后就隨著管家離開了。
推開大門,又是一條長廊,簡直就像是在走迷宮一樣,方向不好的人估計早就迷路了。
最終,筱原明來到長廊盡頭的一扇門前,輕輕叩門。
“進來吧?!币坏辣涞碾娮右粼陂T內(nèi)響起。
筱原明有些懵圈,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都要見面了,那位先生卻還堅持用著變聲器與他交流。
這難道是什么獨屬于神秘主義者的奇怪儀式感嗎?
但既然對方都發(fā)話了,他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沒禮貌地傻站在門口。
他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推開了門。
室內(nèi)一片昏暗,厚重的遮光窗簾將陽光完全阻隔在外。幾盞造型古樸的壁燈提供著微弱的照明,空氣中彌漫著書籍的墨水味夾雜著檀木的香氣,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神秘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