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理解。
降谷零大為震撼。
無視了傷口的疼痛,他開始絞盡腦汁地分析起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原因,以便從中找出逃脫的方式。
。。。想不明白。
就算是身份暴露被組織抓到了,那迎接他的也不應該是這間小黑屋,而應該是審訊室才對。
那…莫非是那貨車司機的背后有其他勢力的支持?
也不現(xiàn)實,一個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沒必要為了打擊報復,大費周章地把他從醫(yī)院劫出來。
至于警察廳,降谷零根本沒有考慮過。
排除一切不可能,最后只剩下了一個降谷零最不愿意相信的假設…
降谷零的思緒停頓了一下。
真的會是Aki嗎?
為什么?
如果真的是Aki,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降谷零開始回想著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試圖找出任何可能激怒筱原明的細節(jié)。
他在去兼職的路上偶然看見了即將被車撞倒的班長。
理性告訴他,他不應該暴露自己,作為組織的一員,他不應該表現(xiàn)出對一個警察的特殊關照。
但是,當他看到班長可能有危險的時候,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了腦后。
于是,他直接踩下了油門,撞向了貨車。
然后。。。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然后,他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難道…Aki生氣了?
因為他為了救人受傷了?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班長死在自己面前啊。
那可是伊達航,是他們五個中,唯一一個即將擁有完整家庭的男人。
前不久,在咖啡廳偶遇正在打工的他時,班長還眉飛色舞地跟他說,娜塔莉小姐已經(jīng)懷孕了,等手頭的工作交接完,她就會辭去北海道那邊的教職工作,來米花町這里定居,安心養(yǎng)胎。
那時的班長看起來非常幸福,還偷偷給他看了自己挑選好的戒指。
他不能就這樣看著一個幸福的家庭在他的眼前分崩離析,那樣實在是太過于殘忍了。
再說了,他有計算過撞擊的角度和力度,確保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確實受了些傷,但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波本威士忌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能夠用這點代價換回班長的一條命,這筆買賣,無論怎么算都太值了。
降谷零以為,當Aki知道這件事后,最多只會冷著臉責罵他一頓,或者像以前鬧別扭時那樣和他冷戰(zhàn)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