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遍戰(zhàn)場。正在與玄門弟子廝殺的陰山派弟子聽到這話,動作明顯一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之所以悍不畏死,全是因為相信周明遠能帶領他們?nèi)?,此刻主心骨落敗,士氣瞬間崩塌。
“反擊!”林九淵的聲音傳遍戰(zhàn)場,雷網(wǎng)化作無數(shù)道雷光,朝著混亂的陰山派弟子飛去,“別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鳳瑤的火鳳振翅高飛,赤紅色的火焰不再凝聚,而是化作漫天火雨,落在陰山派弟子的陣型中?;鹧骐m不致命,卻足以讓本就慌亂的他們更加混亂,陣型徹底潰散。
肖天機沒有去追周明遠,而是提著桃木劍沖向最近的一股陰山派殘兵。四色光芒雖已散去,但劍身上的《陰符經(jīng)》篆文仍在閃爍,劍招所過之處,無人能擋。玄門弟子見狀,士氣大振,跟著他一起沖鋒,很快就將殘余的陰山派弟子分割包圍。
密室方向也傳來了捷報。阿竹抱著七星杖,帶著蘇醒的張云鶴和雪璃(雪璃后來跑回去幫忙)沖了出來,石龕里的黃泉骨安然無恙。張云鶴雖面色蒼白,卻仍舉起七星杖,紫金色的雷光在空中炸開,像是在宣告守護的成功。
陰山派弟子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開始四散奔逃。玄門弟子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將他們趕出閭山范圍,便停了下來——連續(xù)的激戰(zhàn)讓他們也疲憊不堪,當務之急是清理戰(zhàn)場,救治傷員。
肖天機走到周明遠身邊,桃木劍指著他的咽喉:“束手就擒吧?!?/p>
周明遠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中漸漸散去的烏云,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嘶啞而瘋狂:“擒我?你們以為贏了嗎?我爹……我爹已經(jīng)在酆都準備好了,幽冥通道三日之后準時開啟,你們誰也擋不??!”
他猛地從懷中摸出一枚黑色符箓,在肖天機反應過來之前,捏碎了符箓。黑煙瞬間包裹住他的身形,等煙霧散去,原地只留下一件染血的黑袍,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陰山派的緊急遁術。
“追嗎?”林九淵走過來,皺眉看向周明遠消失的方向。
肖天機搖搖頭,收劍回鞘:“追不上了。他用的是‘血遁符’,代價極大,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現(xiàn)?!彼聪蜻h處的酆都方向,眼中閃過凝重,“但他的話,我們得信。幽冥通道,才是真正的硬仗?!?/p>
鳳瑤的火鳳落在他身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鳳瑤走到他身邊,玉笛在掌心轉(zhuǎn)動:“炎鳳谷的典籍說,幽冥通道開啟時,需要‘三引’齊聚——血煞、尸煞、地煞。周明遠的血煞軍敗了,尸煞藤被燒了,但地煞……”
“在地煞最盛的酆都?!毙ぬ鞕C接口道,目光掃過戰(zhàn)場上疲憊卻堅定的玄門弟子,“我們必須去酆都。在通道開啟前,毀掉它的陣眼。”
張云鶴被阿竹扶著走過來,花白的頭發(fā)在風中飄動,卻掩不住眼中的決絕:“龍虎山弟子,愿隨肖道友同去。”
守月也走了過來,手中緊緊攥著那半塊黃泉骨:“我爹一定在酆都,我也去?!?/p>
雪璃從肖天機肩頭跳下,跑到眾人面前,搖著尾巴轉(zhuǎn)圈,像是在表示贊同。
夕陽的余暉穿透云層,灑在閭山的戰(zhàn)場上。血跡斑斑的封正臺、龜裂的血煞祭壇、散落的法器與符紙,都在余暉中染上一層悲壯的金色。這場戰(zhàn)斗,玄門勝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通往最終決戰(zhàn)的一道關卡。
肖天機看著身邊的伙伴,林九淵的雷紋衣袍雖破卻挺直,鳳瑤的赤裙沾了塵土卻依舊耀眼,張云鶴的白發(fā)映著夕陽卻目光如炬,守月的臉上帶著傷卻眼神堅定,還有腳邊搖尾巴的雪璃……一股暖流在他心底涌動。
“三日之后,酆都?!毙ぬ鞕C的聲音平靜卻有力,傳遍了整個戰(zhàn)場,“玄門正統(tǒng),共守陰陽!”
“共守陰陽!”
回應他的是無數(shù)玄門弟子的吶喊,聲音穿透云霄,帶著疲憊卻不屈的力量,在閭山的山谷間回蕩。
遠處的酆都方向,烏云再次匯聚,仿佛在回應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而肖天機等人,已握緊手中的法器,做好了踏上新征程的準備。關鍵一擊雖破了眼前的危局,卻也揭開了更大風暴的序幕,他們的腳步,必須更快,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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