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機緩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抬手摘下了他的鬼面——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是嶗山修士趙清!
“是你?”肖天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你不是去青城山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趙清臉色猙獰,惡狠狠地說道:“肖天機,你別以為你很聰明!這青銅鈴乃是上古神器,若是能據(jù)為己有,日后必定能稱霸道門!我本想等你找到青銅鈴后再下手,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肖天機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你以為憑你這點本事,能拿走青銅鈴嗎?”
趙清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塞進了嘴里。他的身體瞬間膨脹起來,皮膚變成了青黑色,眼中布滿了血絲,力量也瞬間增強了數(shù)倍。“我服用了‘化鬼丹’,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肖天機臉色一沉,知道這“化鬼丹”是陰山派的邪藥,服用后能暫時獲得鬼力,但代價是燃燒自己的魂魄,最終會魂飛魄散?!摆ゎB不靈?!彼秃纫宦?,雙手結(jié)印,“道門法咒,凈化之光!”一道白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擊中了趙清的胸口。
趙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消融,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肖天機看著地上殘留的黑色粉末,搖了搖頭,拿起石臺上的青銅鈴,轉(zhuǎn)身離開了石室。
三日后,肖天機與雪璃回到了之前的石室。林岳和秦烈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兩人手中分別拿著玄鐵鏡和桃木劍。
“肖兄,你回來了!”林岳上前一步,臉上露出笑容,“我在青城山天師殿找到了玄鐵鏡,只是遇到了陰山派的埋伏,多虧了秦兄及時趕到,才化解了危機?!?/p>
秦烈也點了點頭,將桃木劍遞給肖天機:“漠河冰原的古墓里有不少僵尸,這桃木劍能克制它們,我費了些功夫才拿到手?!?/p>
肖天機接過玄鐵鏡和桃木劍,與自己手中的青銅鈴放在一起。三件道具剛一接觸,便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復(fù)雜的陣紋。“好了,現(xiàn)在關(guān)鍵道具都已集齊,接下來就是組織陰山派的召喚儀式了。”
眾人不再耽擱,立刻前往陰山派的總壇。陰山派總壇位于一座陰森的山谷中,山谷內(nèi)彌漫著濃郁的鬼氣,空氣中還夾雜著血腥的味道。山谷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插著無數(shù)根黑色的旗幟,旗幟上畫著鬼面圖案。
此時,祭壇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陰山派的弟子,他們正在舉行召喚儀式。祭壇中央,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手持黃泉骨,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的鬼氣越來越濃郁,天空也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就是現(xiàn)在!”肖天機低喝一聲,率先沖向祭壇。林岳、秦烈緊隨其后,雪璃則在空中盤旋,隨時準(zhǔn)備攻擊。
陰山派弟子見狀,立刻揮舞著武器沖了上來。肖天機施展“金光咒”,護體金光將他籠罩,手中的青銅鈴一晃,發(fā)出一道清越的聲響,震得不少陰山派弟子頭暈?zāi)垦!A衷朗殖中F鏡,鏡面反射出一道金光,擊中了幾名陰山派弟子,將他們擊飛出去。秦烈則揮舞著桃木劍,劍法剛猛有力,每一劍都能刺穿一名陰山派弟子的胸膛。
雪璃在空中噴出一團白色的寒氣,將幾名陰山派弟子凍成了冰塊,隨后又俯沖而下,鋒利的爪子劃過一名弟子的喉嚨。一人一獸一眾人,在祭壇周圍與陰山派弟子展開了一場激戰(zhàn)。
那名手持黃泉骨的老者見狀,臉色陰沉,口中加快了咒語的速度。祭壇上的鬼氣越來越濃郁,一道巨大的鬼爪從空中抓了下來,朝著肖天機等人拍去。
“不好!”肖天機臉色一變,立刻喊道,“林兄,用玄鐵鏡反射鬼氣!秦兄,用桃木劍斬碎鬼爪!”
林岳立刻舉起玄鐵鏡,鏡面對準(zhǔn)鬼爪,將鬼氣反射回去。秦烈則縱身躍起,手中的桃木劍帶著一道金光,斬向鬼爪。肖天機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青銅鈴再次一晃,發(fā)出一道更強的聲響,震得鬼爪微微一頓。
三人一獸配合默契,終于將鬼爪斬碎。那名老者見狀,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到了反噬。肖天機趁機沖上前,手中的青銅鈴、玄鐵鏡、桃木劍同時發(fā)出光芒,形成一道強大的能量波,擊中了老者的胸口。
老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瞬間被能量波吞噬,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隨著老者的死亡,祭壇上的鬼氣漸漸散去,天空也恢復(fù)了晴朗。
陰山派弟子見首領(lǐng)已死,頓時軍心大亂,紛紛四散逃竄。肖天機等人沒有追趕,只是看著祭壇上的黃泉骨,以及周圍散落的黑色旗幟,心中松了一口氣——陰山派的陰謀終于被阻止了。
此后數(shù)年,肖天機與雪璃、林岳、秦烈等人結(jié)伴而行,征戰(zhàn)海內(nèi)外,斬殺了無數(shù)邪修和妖魔鬼怪。他們經(jīng)歷了人心險惡,遭遇過背叛與陰謀,也收獲了真摯的友誼。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在不斷成長,林岳成為了青城山的掌門,秦烈則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武道門派,而雪璃也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吸收了大量的靈氣,最終進化成了超級靈獸,擁有了堪比人類修士的智慧和力量。
中年時期的肖天機,性子漸漸變得懶散,不再像年輕時那般爭強好勝。他在一次游歷中,遇到了一個名叫蕭子陵的少年。蕭子陵天資聰穎,對道門術(shù)法有著極高的天賦,肖天機見他骨骼清奇,便收他為徒,將自己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
數(shù)十年后,肖天機已滿頭白發(fā),但精神矍鑠。他看著自己的弟子蕭子陵成為了道門中的佼佼者,看著曾經(jīng)的伙伴們都各有成就,心中充滿了欣慰。此時的他,早已看淡了名利,只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安度晚年。
他想起了蘇玄璣——那個在他年輕時曾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女子,如今也已是道門中的前輩。肖天機收拾好行囊,帶著雪璃,前往蘇玄璣隱居的山間小院。
小院坐落在一座青山上,院中有一棵老槐樹,樹下放著一張石桌和兩把石椅。蘇玄璣正坐在石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見肖天機來了,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你來了?!?/p>
“我來了?!?/p>
肖天機在她對面坐下,雪璃則趴在他的腳邊,悠閑地曬著太陽。兩人相視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卻有著說不盡的默契。此后,他們便在這山間小院中定居下來,平日里看看書、下下棋,偶爾指點一下前來請教的修士,過著神仙眷侶般的逍遙日子,成為了道門中一段流傳千古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