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巔的烏云被金色光柱撕開一道缺口,卻又在瞬間被更濃的黑煞重新籠罩——陰山派大長老看著射來的光柱,枯瘦的臉頰扭曲成猙獰的模樣,他知道這是玄門的最后殺招,一旦被擊中,不僅黃泉骨會碎,連他苦心經(jīng)營數(shù)十年的“開鬼門”計(jì)劃也會徹底化為泡影。
“想毀我大計(jì)?癡心妄想!”大長老突然將斷裂的黃泉骨舉過頭頂,另一只手猛地插入自己的胸口,黑血順著指縫噴涌而出,滴在骨身上的瞬間,骨身纏繞的殘余冤魂突然瘋狂嘶吼,竟掙脫骨身,在空中凝成一張巨大的鬼面——這是陰山派的終極邪術(shù)“萬魂噬天咒”,需以自身精血和殘余冤魂為引,能暫時吞噬天地間的靈力,連凈化類法術(shù)都能暫時壓制。
鬼面張開巨口,朝著金色光柱猛地一吸,原本勢不可擋的光柱竟被吸得微微偏移,光芒也黯淡了幾分。天地間的靈力瞬間紊亂,狂風(fēng)卷著黑煞與金光,在戰(zhàn)場中央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渦,地面開裂,碎石與斷劍被卷入漩渦,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大長老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卻死死盯著肖天機(jī),眼中滿是瘋狂:“肖天機(jī)!今日我就算魂飛魄散,也要拉著你和這龍虎山一起陪葬!”
肖天機(jī)站在漩渦邊緣,手中轉(zhuǎn)靈玉牌的光芒雖被壓制,卻沒有慌亂——他早用陰眼預(yù)判到大長老會動用終極邪術(shù),之前讓雪璃凝聚的陰陽靈力,就是為了此刻?!把┝?!用冰晶裹光柱!”肖天機(jī)厲聲下令,同時將巫道之力全部注入玉牌,“青嵐,補(bǔ)雙效符!往鬼面眼睛的位置炸!輕眉,鎖煞陣縮到最小,把所有靈力往玉牌引!”
雪璃立刻俯沖而下,額間冰晶印記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藍(lán)光,淡藍(lán)靈力化作一層厚厚的冰晶,將金色光柱牢牢裹住——陰陽靈力與道具共鳴的金光相互融合,光柱瞬間掙脫鬼面的吸力,重新朝著大長老射去。“超級靈獸的陰陽力!你竟真的覺醒了!”大長老滿臉難以置信,急忙操控鬼面再次吸扯,可這次光柱卻紋絲不動,反而金光更盛。
李青嵐抓住間隙,將早已備好的“破邪符”往空中一甩——這是她用林九淵遺留的雷勁和雪璃的靈力特制的符紙,威力比雙效符強(qiáng)五倍。符紙精準(zhǔn)飛向鬼面的雙眼,“轟”的一聲炸響,鬼面發(fā)出凄厲慘叫,雙眼位置被炸出兩個黑洞,吞噬靈力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傲志艤Y兄弟,這符是為你畫的!”李青嵐的聲音帶著哽咽,卻更添幾分決絕。
柳輕眉則蹲在陣盤旁,指尖靈力瘋狂注入,鎖煞陣的環(huán)形光墻快速收縮,直到緊貼著漩渦邊緣,光墻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將戰(zhàn)場中所有散落的靈力——無論是玄門弟子的殘余靈力,還是地脈中微弱的陽力,都順著地面紋路往肖天機(jī)手中的轉(zhuǎn)靈玉牌匯聚?!靶ば郑`力已聚滿!玉牌快撐不住了,速戰(zhàn)速決!”
趙烈和張?jiān)弃Q則守在肖天機(jī)兩側(cè),趙烈揮刀斬碎被漩渦卷來的黑煞,剛勁凝于周身,形成一道防護(hù)墻;張?jiān)弃Q則再次結(jié)印,天師印懸浮在肖天機(jī)頭頂,金光籠罩著他,防止他被紊亂的靈力反噬?!靶ば郑覀儙湍銚踝∩窔?!盡管全力攻!”張?jiān)弃Q的額頭滲出冷汗,天師印的金光雖強(qiáng),卻也在被鬼面的黑煞慢慢侵蝕。
肖天機(jī)深吸一口氣,左手握住轉(zhuǎn)靈玉牌,右手舉起林九淵的雷紋木劍——劍身上的“守正”二字突然亮起淡紫光芒,林九淵的雷勁竟從劍中溢出,與他的巫道之力、道具的金光徹底融合。“九淵,今日我們師徒一起,破了這邪術(shù)!”肖天機(jī)的聲音穿透漩渦的轟鳴,他將所有力量灌注于劍身,朝著金色光柱猛地一斬:“巫道合一·守正破邪!”
劍光與光柱交織,形成一道更粗的金紫相間的光柱,如天神之劍般朝著大長老和鬼面斬去。大長老見狀,知道已無力回天,卻仍不甘心,猛地將身體與鬼面融合,試圖用自身魂魄增強(qiáng)黑煞:“我乃陰山之主!怎會敗給你們這些玄門小兒!”
可金紫光柱卻絲毫不受影響,瞬間穿透鬼面與大長老的身體?!安弧?!”大長老發(fā)出最后一聲怒吼,身體與鬼面在光柱中快速消融,黑煞被金光徹底凈化,連一絲殘余都沒留下。黃泉骨“咔嚓”一聲碎成粉末,隨風(fēng)飄散——陰山派的終極邪術(shù),終究還是敗在了玄門的同心協(xié)力與道具共鳴之下。
光柱漸漸散去,漩渦停止轉(zhuǎn)動,天地間的靈力重新恢復(fù)平靜。烏云散去,夕陽的余暉重新灑在龍虎山巔,地面的裂縫不再擴(kuò)大,碎石安靜地躺在地上,仿佛剛才那場驚天動地的對決從未發(fā)生過。
肖天機(jī)拄著雷紋木劍,緩緩跪倒在地,轉(zhuǎn)靈玉牌從手中滑落,光芒徹底熄滅。他的靈力已耗盡,巫道之力也瀕臨枯竭,胸口劇烈起伏,卻忍不住笑了——他們贏了,贏了大長老,贏了陰山派,守住了龍虎山,也守住了人間的太平。
雪璃落在他肩頭,淡藍(lán)靈力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淌,緩解他的疲憊:“肖天機(jī),我們贏了!大長老沒了!”李青嵐、柳輕眉、趙烈、張?jiān)弃Q圍了過來,每個人都滿臉疲憊,卻難掩勝利的喜悅。柳輕眉撿起地上的轉(zhuǎn)靈玉牌,遞給他:“玉牌只是靈力耗盡,沒壞,以后還能用。”趙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們?nèi)タ纯雌渌茏?,收拾?zhàn)場,然后……給九淵兄弟立個碑?!?/p>
肖天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目光望向閭山的方向——林九淵臨終前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你母親是閭山上一代陰命人……閭山后山有座封煞臺……里面有她的遺物……”他知道,這場終極對決雖贏了,卻不是使命的終點(diǎn),閭山的陰煞、母親的過往、陰命人的責(zé)任,還有太多謎團(tuán)等著他去解開。
他摸了摸懷中的清心佩,玉佩的溫意順著指尖蔓延,仿佛蘇玄璣在遠(yuǎn)方等著他——等解開閭山的謎團(tuán),他就會帶著她去終南山,建一座竹院,煮茶聽雨,看雪璃在山間嬉鬧?;蛟S再過幾年,他會遇到一個像林九淵一樣執(zhí)著的少年(就像后來的蕭子陵),把巫道之術(shù)、雷法配合的訣竅傳下去,讓“守護(hù)人間”的使命,一代代延續(xù)。
夕陽下,玄門弟子們開始清理戰(zhàn)場,救治傷員,押解投降的陰山派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龍虎山巔的風(fēng)不再刺骨,反而帶著一絲暖意,仿佛在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也在迎接一個嶄新的開始——一個沒有陰煞侵?jǐn)_,只有太平人間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