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的青磚在菩提子的觸碰下緩緩凹陷,露出的暗門后,是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通道內(nèi)彌漫著濃重的塵土味,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墨香,顯然是常年封閉所致。
“我先走。”肖天機點亮一張“引火符”,符紙化作一團穩(wěn)定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兩側(cè)的墻壁是實心磚石,上面布滿了細密的劃痕,像是有人曾用指甲或利器劃過,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林九淵和張云鶴緊隨其后,三人魚貫而入。通道比想象中長,走了約十步,前方突然開闊起來——一個丈許見方的密室出現(xiàn)在眼前,密室的頂壁掛著一盞早已熄滅的油燈,地面鋪著青石板,中央的石臺上,靜靜放著一個半尺高的石盒。
石盒通體黝黑,表面雕刻著繁復(fù)的云紋,盒蓋上沒有鎖,卻貼著一張泛黃的符紙,符紙上的符文與之前見過的“幽囚符”有幾分相似,只是氣息更溫和,顯然是寺廟原本用來封印的符文。
“《陰符經(jīng)》下卷一定在里面!”林九淵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激動,他剛想上前,卻被肖天機攔住。
“小心有詐?!毙ぬ鞕C的陰眼在密室中掃過,淡紫色的眸光落在石盒周圍的地面上——青石板的縫隙中,隱約能看到一絲暗紅色的粉末,那是“血引粉”的痕跡,一旦有人觸碰石盒,就會觸發(fā)機關(guān)。
他蹲下身,指尖沾起一點粉末,放在鼻尖輕嗅:“是陰山派的‘血爆陣’,觸發(fā)后會引爆周圍的陰煞,威力足以炸毀整個密室?!?/p>
張云鶴的七星杖在地面一頓,杖尖的銅鈴發(fā)出微弱的響聲:“陣眼在石盒正下方的石板下。他們故意沒在石盒上設(shè)強鎖,就是想用經(jīng)文當(dāng)誘餌,引我們觸發(fā)陷阱?!?/p>
肖天機看向石盒上的符紙,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這符紙是寺廟原本的封印,陰山派沒敢動它,說明他們也怕破壞符紙會傷到經(jīng)文。我們可以借這張符紙的力量,暫時壓制血爆陣?!?/p>
他取出桃木劍,小心翼翼地挑開符紙的一角,將一絲仙骨的氣息注入其中。符紙瞬間亮起淡淡的金光,原本溫和的氣息變得凌厲起來,順著石盒蔓延至地面,青石板縫隙中的血引粉立刻泛起黑煙,顯然被金光克制。
“可以了?!毙ぬ鞕C示意兩人退后,自己則運轉(zhuǎn)巫道靈力,指尖凝聚起一道青白色的劍氣,輕輕落在石盒蓋上。
石盒蓋沒有想象中沉重,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噠”聲,緩緩打開。盒內(nèi)沒有機關(guān),只有一卷用藍布包裹的經(jīng)文靜靜躺在其中,布面上繡著一個褪色的“符”字,正是《陰符經(jīng)》下卷!
“找到了!”三人同時松了口氣。
肖天機小心地拿起經(jīng)文,入手微涼,藍布下的紙頁雖已泛黃,卻保存得十分完整。他剛想打開查看,密室入口處突然傳來一聲獰笑:“果然在這里!肖小道長,多謝你替老衲取出來!”
血手長老的身影堵住了通道入口,他的右手已完全化作鬼爪,暗紅色的煞氣在爪尖凝聚成球:“把經(jīng)文和仙骨交出來,老衲可以讓你們死得體面些?!?/p>
密室空間狹小,三人根本無法展開陣型,退路又被堵住,瞬間陷入絕境。
肖天機迅速將經(jīng)文遞給林九淵:“你帶著經(jīng)文從通道另一側(cè)的密道走,日記里提到過,密室有備用出口!”他記得日記最后幾頁提到過,“密道在北墻,需以菩提子為鑰”。
林九淵立刻會意,抱著經(jīng)文沖向北墻。張云鶴的七星杖同時爆發(fā),紫金色的雷光將血手長老暫時逼退:“快走!我們擋住他!”
血手長老見狀,怒吼一聲,鬼爪帶著腥風(fēng)抓向肖天機:“想跑?沒那么容易!”
肖天機的桃木劍迎了上去,青白色的劍氣與暗紅色的煞氣在狹小的密室中碰撞,發(fā)出“滋滋”的響聲。他知道,必須為林九淵爭取時間,只要經(jīng)文能安全送出去,就算他們被困在這里也值得。
北墻處傳來“咔噠”一聲,林九淵成功打開了密道:“我在外面等你們!”他的聲音消失在密道深處。
血手長老見狀更加暴怒,煞氣猛地暴漲,將肖天機和張云鶴逼得連連后退。密室的石墻在兩人的撞擊下開始搖晃,顯然撐不了太久。
“跟他拼了!”張云鶴將天師印擲向空中,玉印爆發(fā)出刺目的金光,“肖小道長,找機會走密道!”
肖天機點頭,桃木劍突然轉(zhuǎn)向,不再硬拼,而是利用踏影步在密室中游走,吸引血手長老的注意力。他知道,拿到《陰符經(jīng)》下卷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
密室之外,古老的寺廟在風(fēng)中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仿佛在見證這場圍繞經(jīng)文的殊死爭奪。而那卷承載著破局希望的《陰符經(jīng)》下卷,已隨著林九淵的身影,消失在密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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