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鶴湊近一看,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對!這是陰山派的‘轉符術’!骨形符號是‘死符’,蛇形是‘活符’,要用生血激活死符,才能轉化為活符,與銅盤匹配!”
“生血……”林九淵立刻明白了,“要用我們的血?”
“只能這樣了?!毙ぬ鞕C沒有猶豫,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銅盤的蛇形符號上。鮮血滲入銅盤,符號突然亮起紅光,與門上的骨形符號產生共鳴。骨形符號的斷裂處開始蠕動,像是有血液在流淌,漸漸連接成卷曲的尾巴,最終變成了與銅盤完全一致的蛇形符號!
“成了!”眾人同時松了口氣。
肖天機立刻轉動銅盤,這一次,所有符號完美匹配?!坝摹弊职l(fā)出璀璨的金光,血紋鎖的紅光迅速消退,門上的符文屏障如潮水般散去。隨著屏障消失,兩尊石像發(fā)出“咔嚓”的響聲,蛇首垂下,墨綠色晶石的光芒熄滅,石斧重新抵回地面,恢復了靜止狀態(tài)。
“門開了!”
大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通道深處傳來隱約的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顯然里面有人。
肖天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眾人跟上。他抱著雪璃,率先走進通道,桃木劍在身前亮起微弱的光芒,照亮腳下的路。通道兩側的巖壁上依舊刻滿符文,但這些符文是灰白色的,沒有之前的陰煞氣息,反而帶著一絲古老的滄桑。
“這些是‘守墓符’。”張云鶴的聲音壓得極低,“不是陰山派的邪符,是上古時期用來守護靈地的符文,看來這據點原本不是陰山派的,是他們后來占的?!?/p>
走了約五十步,通道豁然開朗,露出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豎著一根盤龍石柱,柱上綁著十幾個穿著囚服的人,他們氣息微弱,顯然被關押了很久。石室四周散落著不少木箱,箱子里裝著各種法器和古籍,其中幾個箱子上貼著陰山派的蛇紋標記。
三個黑袍弟子正站在石柱旁,用骨針往囚徒身上刺,囚徒們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鮮血順著石柱流下,被柱底的凹槽吸收——那是在用人血祭柱!
“住手!”肖天機怒喝一聲,桃木劍帶著青白色的劍氣,直撲黑袍弟子。
那三個弟子顯然沒料到有人闖入,驚慌之下轉身抵抗,但他們的修為遠不及之前的影衛(wèi)和傀儡,肖天機的劍氣剛到,就被劈飛出去,撞在石壁上,昏了過去。
“你們是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囚徒虛弱地開口,看到肖天機的道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是玄門的人?”
肖天機解開他們身上的繩索,點頭道:“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這里是什么地方?陰山派抓你們做什么?”
老囚徒喘了口氣,指著盤龍石柱:“這是……上古‘鎮(zhèn)陰殿’的遺址,石柱是‘鎮(zhèn)魂柱’,能壓制寒淵眼的陰煞。陰山派抓我們來,是因為我們都是‘純陽命格’,要用我們的血污染鎮(zhèn)魂柱,讓它變成‘養(yǎng)煞柱’,這樣寒淵眼的陰煞就能徹底失控……”
他的話還沒說完,石室西側的暗門突然打開,十幾個黑袍弟子沖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鬼算先生!
“來得正好?!惫硭阆壬鷵u著折扇,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省得老夫去請了,你們的純陽血,正好給鎮(zhèn)魂柱送最后一份禮!”
隨著他的話音,盤龍石柱突然劇烈震顫,柱身上的龍紋亮起紅光,之前被吸收的血液順著紋路流動,發(fā)出詭異的光芒。整個石室開始晃動,巖壁上的守墓符紛紛熄滅,一股比寒淵眼更濃重的陰煞從柱底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肖天機立刻將雪璃揣進懷里,桃木劍橫在身前:“保護囚徒!林兄,張道長,攔住他們!”
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鬼算先生的折扇甩出無數魂影,黑袍弟子的骨刃帶著陰煞撲來,而那根盤龍石柱,正隨著陰煞的聚集,散發(fā)出越來越危險的氣息。
神秘據點的真相終于揭開,卻也將他們卷入了更兇險的境地。鎮(zhèn)魂柱的異變,鬼算先生的出現,都預示著寒淵眼的聚煞儀式,已進入最后的倒計時。
肖天機望著晃動的石柱,又看了看懷中不安的雪璃,握緊了手中的劍。這場仗,必須速戰(zhàn)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