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徹底吞噬了鷹嘴崖高地。
白天的悶熱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滲入骨髓的陰冷潮濕,但這并非解脫,而是另一種折磨的開始。
沒有火光,沒有照明,華軍精準(zhǔn)的炮擊讓任何敢于生火的行為都等同于自殺。
高地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只有風(fēng)聲穿過嶙峋怪石的嗚咽,以及令人頭皮發(fā)麻的…
“嗡嗡嗡…”
“嗡嗡嗡嗡…”
無處不在的蚊子轟鳴聲!它們?nèi)缤瑥?fù)仇的陰云,嗅著血腥和汗臭,從四面八方的叢林里涌來,瘋狂地?fù)湎蚋叩厣厦恳粋€(gè)活著的、散發(fā)著熱源和二氧化碳的“血包”。
鬼子和仆從軍們蜷縮在簡陋的掩體和“老鼠洞”里,用破爛的衣物緊緊包裹住頭臉,但蚊子總能找到縫隙,將細(xì)長的口器狠狠刺入皮膚,貪婪地吸吮著血液,同時(shí)注入致命的瘧原蟲和登革熱病毒。
“啪!”
“啪!”
黑暗中,不斷響起徒勞的拍打自己身體的聲音,伴隨著壓抑的咒罵和痛苦的呻吟。
被叮咬的地方迅速鼓起又紅又腫的大包,奇癢難忍,抓破后便流血流膿,成為新的感染源。
比蚊子更隱蔽、更致命的殺手是旱螞蟥。。。
這些貪婪的環(huán)節(jié)動(dòng)物,在白天被炮火驚擾后,趁著夜色和潮濕,悄無聲息地從巖石縫隙、腐爛的落葉層中鉆出,順著人體的氣味和體溫爬行,尋找著溫暖柔軟的皮膚。
它們用吸盤牢牢吸附,然后用鋒利的口器切開皮膚,注入抗凝血?jiǎng)?,開始貪婪地吸血。
等宿主感覺到疼痛或瘙癢的時(shí)候,它們早已經(jīng)吃的滾瓜溜圓,體積膨脹數(shù)倍,然后悄然脫落,留下一個(gè)血流不止的傷口。
“??!什么東西咬我!”
高橋三郎突然從半睡半醒中驚跳起來,瘋狂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腿內(nèi)側(cè)。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條吸飽了血、足有小拇指粗的深褐色旱螞蟥正從他腿上滾落!
傷口處,暗紅色的血液正汩汩流出,怎么也止不??!
“八嘎!是螞蟥!”
旁邊的鬼子驚恐地叫起來,連忙用臟兮兮的布條去幫他包扎,但傷口在濕熱環(huán)境下極易感染,高橋三郎的命運(yùn)幾乎已經(jīng)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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