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一腳踢開翻倒的矮幾,手里的佩刀“鏘”地回鞘。
“荒唐!一個投降的懦夫而已,值得賭上帝國最后的預備隊?”
甩手將那張坂垣插秧的報紙拍在木戶面前,泛黃的紙頁上,稻田泥水模糊了軍服上的將星。
“咳咳。。。"
角落里的梨本宮守正王突然輕咳一聲。
這位皇室長老拄著金漆拐杖起身,和服下擺掠過榻榻米上的茶漬。
“諸君可還記得。。。乃木希典?”
滿座寂靜中,蒼老的聲音如鈍刀割帛。
“當年旅順戰(zhàn)役,乃木大將兩個兒子戰(zhàn)死,仍高舉軍旗不退,今日,若對坂垣見死不救,后世史書會如何寫鄙下?”
陸軍參謀總長杉山元猛地抬頭,額角冷汗滑落,三年前他力主擴大華國戰(zhàn)事時,曾以乃木的“玉碎精神”諫言大黃。
海軍軍令部長及川古志郎這時卻冷笑道。
“皇室莫不是忘了?坂垣的部隊用的是美械!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和鷹醬演戲?”
及川故意用佩刀挑起報紙,讓坂垣手中的插秧苗與背后的復興軍槍口清晰可見。
“夠了?!?/p>
愚人忽然開口,聲音細若游絲卻讓全場死寂。
近衛(wèi)文麿趁機躬身進言。
“鄙下,可派高松宮宣仁親王率近衛(wèi)師團急行軍支援,若坂垣有異動…親王殿下自有決斷?!?/p>
這一計狠辣至極,讓愚人的親弟充當監(jiān)軍,既保全了皇室顏面,又暗埋殺機。
“不可!”
陸軍教育總監(jiān)山田乙三拍案而起。
“近衛(wèi)師團是保衛(wèi)東京的最后屏障!難道要為了一個叛徒賭上國運?!”
爭執(zhí)聲中,侍從武官長蓮沼蕃匆匆呈上電報。
“鄙下!京都急報,坂垣部隊炸毀了琵琶湖大橋,鷹醬裝甲集群已被困十二小時!”
杉山元抓過電報的手劇烈顫抖。
“他…他在用同歸于盡的打法!”
“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