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激進了?”
“嗯嗯。。。確實太激進了,你應該。。。"
張德輝瘋狂點頭,還好,胡力這孩子長大了,也聽勸了,不像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
"是吧?”
見張德輝都認為太激進了,胡力搓著手。
“我不應該把致遠和靖遠號也派過去?!?/p>
等了半天不見下文,張德輝問道。
“那。。。那徽州號呢
?”
“徽州號當然繼續(xù)執(zhí)行之前的命令啊,擋著鷹醬海面艦隊。”
胡力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你之前說的‘太激進’是什么意思?”
陳怡聽了半天,也想了半天,可也明白胡力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叔,你不覺得一下派過去三個航母編隊太激進了嗎?萬一鷹醬那邊嚇得不敢主動開火怎么辦?”
胡力攤著手,眨巴著眼睛。
“你。。。你的‘激進’是這個意思?”
張德輝張著嘴,手里的調(diào)羹’當啷‘一聲掉進湯碗里。
“不然勒?“
倭國,東京灣的晚風裹挾著焦糊味,掠過龜裂的柏油路面。
十七歲的千代子蹲在隅田川斷橋邊,鐵銹色的河水漫過她腳邊的半截招魂幡。
對岸,晴空塔扭曲的鋼架刺破晚霞,像是一具被剝了皮的巨人尸骸。
"歐卡桑,你看那邊。。。"
千代突然伸手指向漂浮在河面上的黑影。那具穿著昭和制服的浮尸卡在混凝土碎塊間,這已經(jīng)是本周第三具順流而下的尸體了。
千代子的母親好似沒聽見,手拿木勺,麻木地攪動鐵皮桶里的雜菜粥,在她們身后是用破爛的榻榻米和鷹醬傘兵丟下的降落傘搭成的窩棚。
稍遠處,三只野狗正在啃食一具廣告牌下的尸體。
街角突然傳出瓦礫的滾落聲,一個渾身烏漆麻黑的男性倭民掀開下水道井蓋,從里面探出半個身子,渾濁呆滯的目光看著晚霞的余暉。
千代田區(qū),殘陽將皇居的雙重橋染成了血色,護城河里,兩條垂死的錦鯉在泛著油污的水面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