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小林同志?!眳瘟航舆^卷宗,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一邊吃著饅頭,一邊看著。
怕咸菜把卷宗弄臟了,他連咸菜都沒就,就那么干吃。
劉根來可不想干吃饅頭,只就咸菜也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把手放在桌子下,心念一動,一塊鹵肉就捏在了指尖,趁倆人不注意,一口吃下去,大口嚼著。
別說,偷吃的感覺還挺不錯。
劉根來一邊偷吃著,一邊暗暗觀察著林秋萍,重點是她的肚子。
平平的,看不出來跟別的女人有啥兩樣,呂梁怎么就看出來他懷孕了?
這家伙的眼睛能透視?
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要不要跟他對個暗號?
他先來句宮廷玉液酒,呂梁接上一百八一杯,然后,兩個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
這畫面要不要太辣眼睛?
劉根來想著想著自己都笑了。
透視是不可能的,跟他一樣穿越也是無稽之談,呂梁的觀察力應(yīng)該是天生帶來的。
就像后世的那些品煙師、品酒師、品茶師,普通人覺得差不多的東西,人家一下就能分出來,還能說的頭頭是道。
劉根來正偷吃著,呂梁忽然拿著卷宗湊了過來,指著卷宗上的一行字,“你看看這兒,是不是有點奇怪?!?/p>
劉根來嘴里正塞了一塊肉,怕呂梁聞出來,便緊閉著嘴唇,大口嚼著,把腦袋湊了過去。
這會兒的他不方便說話,呂梁還以為他也看出問題了,便指著那行字說道:“你也覺得不對是吧?一個車間里的組長而已,用得著專門標(biāo)注嗎?”
呂梁手指的位置是一行字上的添加,在那行字上頭用兩個倒八字的斜線插進去兩個字——組長。
“組長是個什么干部?”劉根來終于把嘴里的飯咽下去了。
“算不上干部,頂多算個大頭兵,相當(dāng)于部隊里的班長?!眳瘟航忉尩馈?/p>
“說不定人家就看重這個。”劉根來不以為意。
“他看重,別人還會看重?卷宗都是案發(fā)以后整理的,剛開始調(diào)查的時候,沒寫組長這兩個字,后面加上了,說明有人專門提過。提過,那就有可能是印象深刻。
一個組長為啥能讓人記憶深刻?你不覺得這本身就值得懷疑?我覺得這可能是個突破口,咱們應(yīng)該調(diào)查一下,你說呢?”呂梁建議道。
吃飽了撐的。
劉根來不想瞎折騰,又不好打擊呂梁的積極性,便裝做隨意的往前翻著卷宗,在看到那個男性死者工作單位的時候,立馬改主意了。
“那就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