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會推諉。
秘書沒白當(dāng)。
“根來是在幫我,我得領(lǐng)情,就是我嘴太笨,不會說?!卞X大志憨笑著。
“說個祝酒詞還不容易?”程山川心里有數(shù)了,便幫腔道:“祝酒詞你得針對人,針對事兒,不能言之無物。簡單來說,大致分為三個層次,先敘述對方幫了你什么,再說你有什么收獲,然后再表達感謝,表表決心。”
程山川不教倒好,一教錢大志更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算了算了,折騰個啥?大姐夫是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誠心難為他嗎?”劉敏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聽我二姐的?!眲⒏鶃戆殉躺酱ㄍ耙煌疲按蠼惴?,你想喝酒跟我二姐夫喝吧!你要是能把他灌趴下,我算你牛。”
“喝啥喝?”李蘭香拍了劉根來胳膊一巴掌,“大志,咱不聽他的,你妹夫的酒量也沒個底兒,別根來說啥你就聽啥?”
“嘿嘿……我知道,我才不和山川拼酒呢!”錢大志憨憨的笑著。
啥意思?
鬧了半天,你跟我喝酒是找軟柿子捏??!
還以為你是個老實的,原來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程山川一上酒桌,兩瓶酒沒一會兒就喝完了,劉根來和錢大志多少都有點醉意,程山川就跟沒喝一樣。
等吃完飯,劉敏留下了。她不光是幫著李蘭香伺候月子,還因為再有一個來月,她就要出嫁了,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想多在李蘭香身邊待幾天。
錢大志喝的有點多,他想送,劉根來和程山川都沒讓他下炕。
等倆人來到門口,劉根來騎上挎斗摩托的時候,程山川回頭看了院子一眼,壓低聲音問道:“大姐夫為啥敬你酒?”
還挺能沉得住氣,一直憋到現(xiàn)在才問。
可劉根來不能把原因說出來,錢大志是法盲,程山川多半不是,一說就顯得他有點厚顏無恥了。
琢磨了一下,劉根來回了一句,“他敬我是條漢子?!?/p>
不等程山川再問,劉根來蹬開挎斗摩托,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只留下程山川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