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崇有真沒審出來?
等倆人趕到分局刑偵隊,立刻感覺到了不同。
上次來只是氣氛緊張,每個人走路都帶著風,這回,氣氛有些壓抑。
也是,距離上頭給的破案期限就剩最后一天,案子還是沒有一點頭緒,不壓抑才怪。
董崇有接待他們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審訊室門口。
幾天不見,董崇有不光臉色更陰沉,兩個眼珠子也都充血了,跟個兔子似的,明顯是熬的不輕。
“叫你們來是審那個諸葛泓的,聽說是你們主動請纓,應該是有兩下子,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p>
誰主動請纓了?
呂梁有點納悶,劉根來趁機開著條件。
“想讓我們審人也可以,審訊室里除了我們兩個不能有別人,我們怎么審,你們也不能干涉?!?/p>
“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倍缬袛[了擺手,根本沒把劉根來的話當回事。
他和刑偵隊的人已經(jīng)輪番轟炸諸葛泓好幾天,可不管怎么審,諸葛泓就是不開口,他都有點懷疑這個方向是錯的了。
現(xiàn)在距離破案期限只剩最后一天,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讓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來試試,他也能借機歇息一會兒。
他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怎么睡覺,快支撐不住了。
劉根來和呂梁進入審訊室的時候,董崇有來到了旁邊的觀察室,隔著單向玻璃看了那邊一眼,就拉過兩把椅子躺了上去。
他根本不關心那倆人是怎審的,只想趕緊休息休息,抓住最后的一天時間,把諸葛泓的嘴撬開。
進了審訊室,呂梁隨意看了一眼諸葛泓,就坐在審問桌旁翻看著卷宗。
這些天,刑偵隊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調(diào)查了不少人,問出了許多有價值的信息,但只憑這些信息還沒辦法確認諸葛泓就是兇犯。
劉根來沒看卷宗,一進審訊室,他就掏出了一塊黑布,一圈一圈的在諸葛泓的臉上纏著,只留下嘴巴出氣。
諸葛泓就跟死人一樣,也不理他,隨他怎么折騰。
被輪番轟炸了好幾天,董崇有都累成那副德行了,諸葛泓更累,幾乎隨時隨地都能睡過去,哪兒還顧得了臉上纏黑布?
把黑布纏好,確認不透光,劉根來又出了審訊室,端著個臉盆,拎著個水桶進來了,桶里的水還冒著熱氣。
“你干嘛呢?”
這會兒,呂梁也看完了卷宗,有些奇怪劉根來在折騰啥。
“噓!”
劉根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過一張凳子,放在諸葛泓旁邊,把裝滿水的水桶放了上去,又把一根帶著針頭的輸液管一端放進水桶,捏了幾下,一股水箭就從針頭上泚了出來。